明離抬手握住了沈嬋的臉,輕輕一頂,沈嬋便抬起了頭,一雙醉眼亮如琥珀,唇上沾了一層酒,亮晶晶,濕漉漉的。
這樣的一張臉,無論入世還是出世,都是一張無法讓人移開目光的臉。
沈嬋目光迷離,忽然從明離手裡掙紮出來,臉頰兩側被明離捏出點紅印子,她記仇得很,低頭朝明離虎口咬去。
到底了醉了酒沒力氣,那惡狠狠的咬瞬間就卸了力,明離察覺一道濕漉漉的溫熱一下一下的,舔著明離的手。
明離忽而笑了笑。
俯身,低頭在沈嬋側頸上落下了一道牙印。
她撤開手,輕車熟路地扯開沈嬋腰帶,灼熱的呼吸落在沈嬋耳邊,“姐姐,新年快樂。”
腰帶被明離勾了出來掛在手上,明離望著沈嬋露出來的雪白肌膚,不緊不慢地牽起沈嬋的兩隻手,慢慢地,輕輕地,把沈嬋兩隻手束在一起,往頭頂推去。
“呃……”沈嬋迷迷糊糊哼了一聲,被酒精麻痺得感知混亂,隱約察覺似有條狗在舔她的脖子。
明離:汪。
沈嬋扭了一下身子,衣襟往外拉開,漂亮的身體映入明離眼中。
她搖著尾巴朝沈嬋撲了過去。
除夕過後,萬物複蘇,春日到來。
明離和沈嬋追殺一隻妖獸時出了點意外,明離不小心被一隻毒蟲咬到了腿。還好五步之內有解藥,她抓了旁邊的幻心草吃了下去。
毒是解了,但明離有點心虛——幻心草是能解毒,但也有一個副作用,就是吃下去的人會吐真言。
她趴在沈嬋背上一言不發,期盼著沈嬋這一路上什麼都別說。
期盼到底還是落空了,沈嬋開口道:“明離。”
“嗯。”她應了一聲。
沈嬋:“現在還難受嗎?”
身體不難受了,但是心裡難受。
幻心草是根盡職盡責的草,明離聽見自己的聲音:“難受。”
沈嬋頓了頓,偏頭看她,神色緊張,“哪裡難受?”
明離:“怕你趁亂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我答不上來會難受。”
沈嬋笑了笑,“我又不是老師,答不上來就答不上來,有什麼好難受的。”
她把明離往背上顛了顛。
走了沒幾步,沈嬋越想越覺得奇怪:“你怕我問什麼奇怪的問題?”
吃了幻心草的明離毫不猶豫道:“比如舒不舒服,爽不爽之類的。”
昨天沈嬋就問過,那會兒她汗津津地摟著沈嬋,違心地說了一句:舒服。
沈嬋:……
她吸了一口氣,“為什麼……”
“你技術很差。”
明離心道:完蛋了,嘿嘿。
她明顯察覺身下沈嬋身體僵住了。
“很……”沈嬋頓了頓,瘋狂眨眼,喉嚨艱難地滾了滾,“很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