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嬋垂著眸,吸了一口氣,“沒有永久標記。”
言外之意,其他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兩人沉默許久。
半晌後,成玉受不住這令人窒息的寧靜,先說話了,“你如今的狀況,要麼直接讓付明離永久標記你……”她看著沈嬋比冰塊還冷的臉,知道沈嬋肯定會選擇第二種,“要麼現在開始吃藥,並且不要在和她……了,早日戒斷,我會去找來其他乾元的資訊素,強行用新的資訊素覆蓋掉付明離溢入你腺體裡的資訊素。”
她神色嚴肅,“這東西不是長久之計,對你的身體也有傷害,算是以毒攻毒,會很痛,你若不能忍——”
“我能。”沈嬋打斷她,“多久可以覆蓋?”
成玉低下頭去,“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肯定不行,得吃藥養一養身體,一個月後或許能行。”
那得等到開宗千年大典之後了。
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沈嬋沉沉地撥出一口氣,“好。”
只是沒想到付明離回來得這麼快,正巧碰見她吃藥戒斷後反噬、抱著衣服狂嗅。少女眼中燃燒的情慾愈發明顯,還好沈嬋急中生智,把人糊弄過去了。
沈嬋傍晚時下了山,去藥閣找成玉通氣,以防萬一付明離找上成玉。
沒幾天。
“姐姐,你知道什麼是坤澤和乾元嗎?”
沈嬋呼吸凝滯一瞬,心跳砰砰砰地在胸腔裡瘋狂撞擊,喉嚨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慢抬頭,目光落在眉頭微蹙、神色煩惱的少女身上。
少女託著腮看她,微微歪著頭,視線躍躍欲試地,似要往她後頸看去。
“看來姐姐是知道的。” 少女眉眼含笑,身姿前傾,步步緊逼。
沈嬋呼吸一滯,下意識往後仰,試圖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慌亂中手掌撐在軟榻上,指尖微微發顫,整個人搖搖欲墜。
搖搖欲墜的身體被明離撈了回去,沈嬋似是受了什麼刺激,冷汗浮出,忽然大叫起來,“放開我!”
靈縛瞬間繞上沈嬋手腕,輕輕一拉,兩隻手便束到了腰後,明離攬著她的腰,很是傷心地看著沈嬋,“姐姐,我沒有說怪你,你不要激動。”
姐姐明明都和她成了真正的婦妻了,卻還什麼都不告訴她,什麼都瞞著她。明離傷心之餘有點生氣,於是便放任靈縛從沈嬋裙下鑽了進去。
“小懲大誡,姐姐。”明離聽著她姐逐漸變調的呼吸,那點氣也就慢慢消了,“誰讓你總是騙我的。”
靈縛從褻褲裡鑽出來,帶了點若有似無的旖旎氣息,沈嬋蒼白的臉不知不覺染上了一層薄紅,眼睛也是,潤著一層盈盈水色,她輕輕地喘著氣,漂亮讓明離色令智昏。
眼下還有正事要問姐姐,可不是色令智昏的好時候,明離於是偏過頭去,主動把姐姐從視野裡剝離。
“姐姐根本沒有什麼舊疾,所謂舊疾,不過是坤澤的發熱期,對嗎?”她輕聲問著,耳朵留意著沈嬋的動靜。
可惜沈嬋什麼動靜也沒有,只是低聲喘著氣。
明離又說:“我原本只是想去藏經閣查一下姐姐說的舊疾,正好遇見了娘親,娘親便把這事告訴我了,她很驚訝,我已經和姐姐私定終身了,姐姐竟然還沒把這件事告訴我。”
“我也很驚訝。”她低著頭,手指玩著沈嬋腰間系帶,沒多久那系帶便松開了,“原來世上還有這種東西,原來,我是乾元。”
冷淡的味道從後頸溢開,明離吸了吸鼻子,心道著味道也太淺了,而且她習慣了,難怪每次都聞不出來。
她抬起頭,看向沈嬋潮紅的臉,“我是乾元,姐姐是坤澤,我們是多麼天造地設的一對。”
抬手挑開沈嬋頸間發絲,她瞥見了那個小小的東西——腺體。
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沈嬋的額頭搭在她的肩膀上,無力地喘著氣,“把……你的資訊素收回去。”
明離說:“好。”
那本就冷淡的氣息便徹底消失了。
“姐姐為什麼要對我撒謊?”她問,“姐姐知不知道,如果吸入了資訊素卻一直不進行永久標記的話,會死的。”
沈嬋知道,成玉告訴過她。
“是因為不想被我永久標記嗎?”她扶起沈嬋的頭,溫熱的手掌捧著沈嬋臉頰,逼迫沈嬋和她對視,“姐姐不是說喜歡我嗎?喜歡我的話不想一輩子和我待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