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隔著衣服嵌入肌膚裡,沈嬋很快沒了力氣,卻不願意松嘴,她像是受了巨大刺激似的,趴在明離胸口喘息。
唾液潤濕了衣服,薄薄的衣料貼著明離尖尖,明離扶著沈嬋肩膀,把人從懷裡撥出來,銀色的水線從沈嬋稍顯紅潤的唇拉出來,另一端連在明離胸口。
明離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姐姐。”喉嚨滾動,她跟著沈嬋呼吸節奏沉沉喘息,想了想,忍不住道,“你這樣好色|情。”
靠著牆喘息的沈嬋呆住了。
這句話很難理解,她艱難地轉了一下頭,看向付明離,眼裡布滿震驚和疑惑,好像在看一個怪物。
明離“嘶”了一聲扒開胸口的衣服,看到了一個明顯的牙印,“姐姐真小氣,還惦記著我昨晚咬的那口呢。”她往沈嬋手臂上瞥了一眼,烏黑的眼珠又盯回沈嬋身上,浸著笑大方問,“還來嗎?”
並不怎麼疼,姐姐心疼她,沒狠心咬。
見付明離要扒開另一邊的胸口,沈嬋忙不疊別開視線,嚇得連嘴巴都閉起來了。
付明離這個瘋子,她絕對不能再和她待在一張床上了,後果不堪設想,沈嬋吸了好幾口氣,餘光裡少女把衣服拉了上去,沈嬋舔了舔開始變得幹澀的唇,小聲道:“我想去洗澡。”
身上髒得要命,一晚上付明離不知道親過她多少次,身上全是付明離惡心的口水。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低頭看去,又是一驚——她竟然沒有穿任何衣服!竟然一直赤裸著身體!在付明離面前!
沈嬋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流淚了。
她聽見付明離慌張地問她怎麼了,她並不想理睬,只是撐著身體坐起來,在混亂的床上翻找衣服和褲子。
沒找到,或許是掉下床了,她跪著往床邊爬,果然看到床下的褻褲和裡衣,她勾著身子去撈,卻被付明離從後面抱住。沈嬋沒掙紮,只是哭得很厲害,“我想穿衣服,去洗澡。”
她只是流淚,沒有哭腔,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沒一點波瀾,平淡得像一潭死水。
付明離另一隻手抬起來擦沈嬋的眼淚,隨後下了床,撩開床帳,重新給沈嬋找來了幹淨衣服,卻沒遞給沈嬋,只是從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了一件披風,將沈嬋從頭到腳裹了起來。
沈嬋很慌張,害怕她又要搞什麼奇怪東西。
付明離解釋說,幹淨衣服要洗澡後再穿。她邊說邊俯身把沈嬋抱了起來,沈嬋大概是累了,也不想節外生枝,便任由她動作。
目光隨著身體旋轉了半圈,沈嬋忽然注意到桌上放了個奇怪的東西,定睛一看,似是兩塊立起來的小木人,兩塊小小的紅布蓋在上面。
那紅色刺痛沈嬋的眼睛,邪門得好像是來討債的鬼。
明離察覺她視線停留,便順著看過去,隨後很開心地笑了,“姐姐,你還記得它們。”
沈嬋別開目光,並不說話,裹在披風裡的身體緊緊繃著,像是看見了什麼惡靈似的,避之不及。
直到進了溫池,她緊繃的身體才鬆懈下來。
“我想自己洗。”
察覺付明離蠢蠢欲動的心思,沈嬋率先開口。
明離頗為遺憾地“哦”一聲,轉身背對著沈嬋蹲在池岸,“姐姐有事叫我。”
洗個澡能有什麼事?最大的事就是付明離,沈嬋咬著牙想著,照例往後靠,縮到了離付明離最遠的位置。
後腰抵著池壁,沈嬋鬆了幾分力,開始清洗身上的髒東西。
身上全是付明離弄出來的痕跡,她一邊吸氣一邊擦,將肌膚搓得通紅。
偏偏那些痕跡好似生了根,緊緊附在身上,無論沈嬋怎麼擦洗都消不掉。她累得氣喘籲籲,胳膊搭在池岸上,勉強借力休息。
池子裡的水霧燻著眼睛,她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地打起盹來。
驚醒是因為聽見了身後的水聲。
她猛地回頭,付明離穿著那件薄薄的裡衣,正在往水裡走,沈嬋嚇得往後縮,後背抵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
“你、你幹什麼……”
少女低著頭,她分辨不出付明離的意圖。
明離很快下到了水裡,用一根簪子把長發全部束起來,抬眸看向沈嬋,“洗澡啊。”
沈嬋的手落在水下,緊張得摳石壁上的石頭,“你不是答應了我,讓我自己洗嗎?”
水花濺了起來,明離歡快地笑著,“是自己洗呀,姐姐洗姐姐的,我洗我的。”她往沈嬋方向走了一步,試探性地問,“還是說……姐姐想要我幫你洗?”
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沈嬋,滿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