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樣。”
李鶴薇拿過身旁手機,點開和王涔的聊天記錄,將錄影轉發給陶聆:“案發當天美術館的監控影片,你細心,幫著過一遍。”
“好的。”
李鶴薇側身站在窗前,爭分奪秒解決晚餐,少頃,聽見小周的聲音:“李隊,證人來啦。”她沒有吭聲,將方便飯盒扔進桌側的垃圾桶,抬腳快步往外走。
詢問室內,老闆事無巨細地說完,補充道:“他穿著什麼汽修的衣服,我以為在修車。”
王涔忙問:“記得住名字嗎?什麼汽修?”
“華什麼,哎呀,記不住。”
“樣貌呢?有沒有特殊的地方,你能不能詳細描述一下。”
“戴著口罩,只能看見眼睛和眉毛。”老闆皺著眉回想,倏然激動道,“對,叫華騰汽修!我女兒四年級學的生字,前兩天還聽寫呢。”
“好,謝謝。”
做完筆錄,證人簽字離開,小周查詢華騰汽修的位置,低聲和王涔溝通:“華騰汽修和蒲辰國際酒店相隔不過50米。”
“還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高。”
李鶴薇原本以為車禍和兩個月前的襲擊牽扯,疑惑道:“王姐,你說本案的嫌疑物件破壞剎車系統?動機呢?他和我無冤無仇。”
“可能怕你成功模擬畫像,所以剪掉剎車的油路,製造成意外事件,但百密一疏,他沒想到剪斷的痕跡和正常斷裂的痕跡不同。”王涔安排小廖和小呂前往華騰汽修,李鶴薇仍舊愣在原位。
本案,關注本案,她腦海中閃過原主叮囑的話語,豁然開朗,所以陶聆殉職和本案相關,只要盡快將兇手逮捕歸案,陶聆就能脫離危險。
“小李?”王涔輕拍她的肩膀,打斷思緒。
“沒什麼,我回去畫畫。”
“有頭緒?”
“總得試一試。”李鶴薇回家就把自己關進書房,然而壓力越大,越無法集中精神。她雙眼緊盯著廢去的畫紙,無數描述的關鍵話語千頭萬緒,宛如千萬個亮光在深海浮沉,最終卷落無盡的漩渦。
深淵中,遊絲般的微弱光芒閃現。
李鶴薇霍然轉身,按動滑鼠,登入工作賬號,找出這次簽售會中雲出版社所有工作人員的照片,逐一排查。
鷹鈎鼻,有點像混血。
出乎意料,沒有一個人符合。
難道目擊者記憶出錯,或者她深夜回家偶遇的物件並不是兇手?李鶴薇拇指揉按著太陽xue,琢磨著複雜紛亂的疑點,房門被敲響。
“薇姐。”
“嗯?怎麼?”
“你還記得案發現場飄窗寫著的兩個字嗎?我們懷疑兇手左撇子,所以我留意美術館簽售會所有工作人員的手部動作,發現馬知明的助理正好是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