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大影片截圖,看他側頸。”李鶴薇習慣觀察嫌疑人的外貌和特徵,昨天審訊張大陸的時候她負責記錄,對方臉上幾顆痣,明顯的胎記都熟記心中。
秋琬翻閱張大陸的檔案,兩相對比:“棕色的圓形胎記?”
“是。”
小周不禁感慨:“我靠,三個案子錯綜複雜。”
王涔提出疑惑:“不是說錢鋼直接和陳翰聯系嗎?張大陸怎麼和他有交集?”
秋琬面不改色:“兩個可能,第一,他們也認識;第二,張大陸兩頭吃。”
李鶴薇附和:“我偏向後者,張大陸不是說陳翰臨時找他幫忙嗎?”
秋琬分析:“有沒有可能錢鋼已經遇害,張大陸心想殺一個人和兩個人沒有區別,所以幹脆頂罪,待在家裡等著警察上門。”
“嗯。”
王涔握著拳頭敲一下桌子:“審吧,他膽子可真大。”
張大陸第二次被帶進審訊室,冰冷的牆壁將空間密封成方形鐵殼,頭頂光線耀眼,縱使在深夜,也能照亮每一個角落。
他坐正中央的單人桌後,雙手被銀色的手銬束縛。
秋琬在他對面的主審位,神情冷肅:“張大陸,你22號晚上11點以後在哪兒?”
張大陸勾著唇角:“我殺的錢鋼。”
監控室,李鶴薇身旁的小周瞪圓眼睛:“天吶,他竟然承認。”
“你聽他說什麼。”
審訊室,秋琬問他:“殺人動機?”
“看不慣唄,我坐車,他一副趾高氣揚,暴發戶的模樣。”
“這麼簡單?”秋琬將報紙包裹的現金扔給他,“陳翰家搜出的10萬,所以你母親做手術的5萬從何而來?”
張大陸抿一下唇:“借的。”
“向誰借?親戚?網貸?”秋琬言辭淩厲,“還有,錢鋼的屍體呢?”
張大陸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你不說,我們也能查出來。”秋琬私信小周:【查一下張大陸母親做手術5萬現金的來源。】
【有點棘手,他母親雖然在三乙醫院做的手術,但醫院每天的銀行流水也將近百萬。】
【我知道棘手,而且已經過去三天,只是嚇唬他。】
秋琬抬頭,淺淺一笑:“所以,你向誰借的錢?早點坦白,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我已經承認殺人,幹嘛還要交代借誰的錢?”
氣氛僵持不下,秋琬念著懷疑物件的名字,試探他的反應:“焦楊?”
“還是說,已經證據確鑿,涉嫌開設賭場,自身難保的焦勇?”
張大陸眼珠一顫,忽地掀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