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的那點破事兒,廚子念及林州孃兒倆,這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所以從來也沒對外說過,可今兒個,劉瑛這態度實在是太惡劣了些!
“那我要是放桌子上二兩銀子,我不說,那是不是也是我不要的,你能隨便拿走?”
廚子被劉瑛的話給氣的臉紅脖子粗。
即便是,瞧見了蘇允弦已經過來,依舊還在這兒和劉瑛據理力爭著。
劉瑛又拾起了先前那一出,一副被人欺凌的樣子,掩面啼哭,“你們這就擺明了的是欺負人,先前怎就不說我那是行竊?”
“你,你實在是欺人太甚!唯,小人和婦人難養也!”廚子拍著大腿,都快要嘔血。
“更況且,兩根排骨條,我兒那日後是必中狀元的料子,也是為大灣縣爭光的!”
……
眾人的臉上一道道的黑線飄過。
“林夫人,你可是拿了那兩根排骨條,沒跟廚房知會一聲?”蘇允弦深吸了一口氣,甚是有些覺得頭疼。
劉瑛一見著蘇允弦過來,不僅不知悔改,反倒是像見著了靠山,抱上了大腿似的,“蘇大人,先前您給外頭家家戶戶送那麼多肉,我也沒計較過,這回廚房的事,就算是我錯了,當你補給我的,還不成?”
阿銀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自己的天靈蓋上。
他打小兒,見過那麼多的不要臉的,可也沒見過,像是這林家的寡婦這般,不要臉到極致的!
難怪人常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
“好。”蘇允弦斜睨瞥了身後眾人一眼,隨手掏出了二兩銀子遞給了廚子:“補上這個月的伙食,這事,休要再議。”
這一幕,都被門外的常振南盡收眼底。
他不禁有一絲的狐疑。
雖說林家寡婦和蘇家是有淵源,但,那也只是劉瑛孃兒倆欠下蘇家的恩情,蘇允弦小兩口的,可從不虧欠那孃兒倆啊!
小小年紀能一舉奪魁考下狀元,又能被聖上親派來到大灣縣。
此子絕非常人。
怎可能會不明事理?
“總督。”王嵩趕巧也是聽到了這堂內的鬧劇,聞聲趕來。
離得老遠便瞧見了常總督站在門外,遲遲沒有入門的這一幕。
“此婦實在是多事,在下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將此人早早攆走算了。”王嵩耷拉著一張苦瓜臉,垂頭耷拉腦袋的嘴裡小聲說著。
常振南卻大手一擺,“是走是留,還是讓蘇太守來決定吧。”
就連王嵩這樣老實的,瞧見那劉瑛,都能如此反應。
更是別提蘇允弦……
留下此人,必有用處。
仵作私下裡和蘇允弦及常振南二人會面,在一處小屋裡密談。
“二位大人,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死者死狀如此慘烈的,還是頭回見著,五臟六腑沒有一處囫圇的,並非是溺水身亡。”
聽完仵作這番話後,常振南,不禁發出了一聲疑問,“會不會是因為人死太久,在水中泡的?”
仵作一臉堅定地搖搖頭,對其直言發出了否決:“總督不知,那人的經脈全斷,看得出,應該是一內力極其深厚者,否則不會至此,且,死後水泡,和生前受傷,屍體都有異樣明顯區別的。”
此人是常振南親自帶往大灣縣的仵作。
著實來說,蘇允弦和常振南,沒道理不相信他的話。
“那日還有位身手不凡者,出現在屍體附近,這,便奇了。”
若是有人故意殺了馬家那老三,又拋屍河中,為何卻又再次現身,這豈不是自找麻煩。
前後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