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的事,自己處理就好,兒孫自有兒孫福。”
蘇允弦僅僅只是撂下了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可直接帶著嚴敏從那樹上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他身上的白衫被樹枝刮到,留了一條縫,嚴敏用手扯了扯後,說道:“回家我幫你縫縫。”
“好歹我也是一洲太守之位,娘子這般,我們這日子多少有些寒酸了。”
二人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句說笑的話,卻被那姍姍來遲的‘有心人’聽了去。
嚴敏他們兩人從這樹林裡仔細走了一圈兒,主要也是想看看,先前安潯遇上的那位什麼神秘人有沒有留下可查的痕跡。
“大灣縣還真是臥虎藏龍。”嚴敏深吸了一口氣,瞧著面前的大樹上那一道箭痕。
從中間穿過,正中射入了前面的柳樹上。
內力可見有多深厚。
蘇允弦輕輕地用手在那顆樹上摸了摸,用手指又在中間比了比。
箭頭已經不知所蹤,只憑著一根箭,是找不出什麼證據所在。
不過……
今天他確切的又來這兒查探了一番後,蘇允弦,大概上是已經知道了,這箭是打哪兒流出的。
“那孩子,野心就差沒有寫在臉上了。”嚴敏慢步走著,時不時的還回頭朝著允弦的方向,掃兩眼。
蘇允弦不做反駁,只是低沉的嗯了一聲,良久,才又說道:“你可還記得嚴寶。”
嚴寶?
蘇允弦蹙起了柳眉,一臉狐疑,這人當時也被髮配邊疆充奴役,這麼多年過去了,多半是沒什麼生還可能了吧。
畢竟,邊塞曾也戰過幾起,他們那種罪犯,一般都是衝鋒陷陣在前的炮灰。
“怎麼了?”
“沒什麼。”
明明話都說了一半,關鍵時候,允弦卻又將這話題給岔開。
兩人從這山林子裡走出的時候,趕巧,就撞見了劉瑛。
看樣子,應該是聽說了什麼,才專程奔來的。
“用不用在這河邊附近我讓人加修出一道圍欄,畢竟孩子們總是來往在這跑。”
嚴敏回眸朝著身後的河溝那掃了一眼後,開口對允弦提議道。
“不必了。”
聯想到這條河,就距離工地沒有多遠,平時工地上的流民們的衣食起居都得在這兒進行,臨時的要是將這河溝給圍上了圍欄,一來是麻煩,二來是也不方便。
至於那些孩子們麼……
就算是安全措施做的再好,那也攔不住有幾個自己鬧著要作死的。
“蘇太守,蘇夫人!”
劉瑛朝著他們二人快步奔來,這麼一看更像是來找他倆的,不像是,找孩子的。
嚴敏疑惑的挑起了柳眉,朝著劉瑛身後瞄了一眼,“怎麼了?”
“撲通!”一聲。
這可正在官道上呢,來往每天還有馬車,還有人走。
畢竟時至今日的大灣縣可不能和尋常所比。
劉瑛就這麼直接跪在了這。
距離這兒不遠處的工地上,若要是站的靠北邊一點,也能瞧見嚴敏他們這邊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