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常振南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他即刻火急火燎的朝著身後的男人囑咐道:“吩咐下去,看好了鹽坊的那一幫工人!”
蘇允弦故意沒有太過聲張的讓常總督跟他先一道從這地牢裡出去。
趕巧這節骨眼上,王嵩拖沓著病懨懨的身子正朝著地牢的方向走來,撞上了蘇允弦和常振南二人。
“二位大人,怎麼樣,可查出了什麼?”
王嵩一臉急切的看著他們問道。
常振南怒不打一處來的甩了甩長袖,又怒哼一聲,道:“好毒的心思,事情敗露,全都服毒自盡!還真是夠狠,直接來了個斬草除根!”
一聽這話,王嵩面色驟變,不禁長嘆了一口氣,“那,那我們先前的努力,豈不是又白費了,這,訊息到了這兒,豈不是斷了線了……”
“不急。”蘇允弦打量了面前的王嵩一眼,頓了頓後,又道:“王大人先下去好生歇著去吧。”
常振南這急性子,焦急不已的又瞅了瞅蘇允弦,“蘇太守以為,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的好?”
蘇允弦的眸光凝視在身後的地牢中,良久,他才收回了眸光,低聲道:“先找人,把地牢裡方才死的那些,全都畫個畫像出來。”
“這個,我會!”王嵩自告奮勇般的高聲說道。
旁的事兒,他是也幫不上什麼忙了,畢竟他又不能打,又不抗揍的,若是就連這點小事兒也辦不好,他還在這兒杵著幹啥,不如真是告老還鄉,回老家種地去了。
就連阿銀也提議,這衙門上下,要說畫畫的最好,除了這王縣令之外還真是找不到第二人了。
此刻漆黑的小屋裡。
蘇衍之站在窗前,將那隻信鴿放飛後,漫步走到了藍衣男子的身側,低聲說道:“大人,人都已經暴斃了,不過,蘇允弦他們現在正讓那王縣令,給那些人畫下畫像。”
“畫像?”藍衣男人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頓了頓後,又說道:“那就讓他們慢慢折騰去吧。”
……
蘇允弦將面前的這些畫像全都收起,並又用了拓印的法子,多臨摹了好幾幅畫。
常振南憂心忡忡的坐在那高位之上,面前一壺接連一壺不斷的降火涼茶。
“還勞煩常總督將您所管轄的範圍內,曾入了奴籍的全部記錄調出,著手偵查,早前莫名暴斃,離世的人。”
一聽蘇允弦的話,瞬間常振南幡然醒悟!
難怪先前他們調查奴籍時查不到這些人的資訊,看來,這些人,早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勞工那怎麼說?”常振南看著親信歸來,於是挑眉對其發問道。
男人一臉為難的左瞅瞅,右看看,良久,才又說道:“他們說,自己就是拿錢幹活的,上面安排今天干多少活,他們就幹多少活……”
上面?
鹽坊一直以來可都是譚知府的管轄範圍內。
這話,明顯是另有所指。
“傳令下去,讓譚知府前來議事。”
常振南一聲令下,眯眸凝視著正前方。
蘇允弦坐在一旁連連的搖頭,接著抿了一口茶後,又另有深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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