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也趕緊的回房休息去。”嚴敏說著,還輕輕地在小寶兒的小背上拍了拍。
蘇愉辰揉著眼睛,拖沓著小碎步往自己的屋裡走,一邊走著,嘴裡一邊還唸叨著:“我還不是很困哎……”
“趕緊睡覺去,不然明兒個,我帶昀兒回沙坪壩去,不帶你。”
聽到了他孃親的這一句話,瞬間小人兒一激靈,再也不念叨著說自己不困了。
撒丫子就朝著自己屋裡跑去。
安置好了孩子們,又送走了安潯,嚴敏這才不緊不慢的朝著裡屋走去。
一進門嚴敏就瞧見允弦正站在窗前,剛才放走了信鴿……
“你衣服上的血漬,哪兒來的?”她一臉認真地上下打量了蘇允弦一眼,一板一眼的對其詢問道。
蘇允弦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像是故意惡趣味般的看著敏敏,說道:“娘子這是在擔心我?”
“那當然了,我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守寡。”
嚴敏雙手環胸就怔怔的站在門口,眼睛眨也不眨的鎖在蘇允弦的身上,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良久,蘇允弦這才收起了臉上笑容,將自己今天從鹽坊回來的時候發生的那些事,一五一十的跟嚴敏說了一遍。
“王大人,可還好?”嚴敏一臉憂慮的看著允弦問道。
“人暫且沒有大礙,不過也得虧敏敏你機靈,沒有去鹽坊那找我,若還有下次,一定看緊了孩子們。”蘇允弦說完,微微一頓後,又附加了一句:“尤其是看好了錦玉,他心性單純。”
心性單純,和人蠢,是同義詞。
蘇允弦在複述整件事情的時候,卻唯獨將自己把那一顆藥丸餵給王嵩的事兒掩去。
一來,他覺得也沒有必要,畢竟自己身體沒有大礙,即便是敏敏當時在場,他也一定會將此藥拿給王嵩吃的。
二來就算是告訴了敏敏,也只會讓日後自己外出的日子裡,敏敏平添憂慮。
說與不說,都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許是因為這幾日的顛沛流離,蘇允弦回到家後,鑽進了被窩裡,安逸的一把將眼前的人兒攬入懷中便漸入了睡境。
可一旁的嚴敏卻翻來覆去都難以入眠,她這人本就心思縝密,尤其是家裡接二連三的遇上了這些事。
今日發生的事,可不是收尾,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一切都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一夜睡醒,已經是次日晌午。
蘇允弦起床後轉身一看,床榻上空落落的,只剩他一人還在睡著。
他穿戴整齊正打算推門出屋時,卻聽到外面傳來了敏敏的聲音。
“你們小聲些,不要打擾到爹爹休息,爹爹身子乏累的很,讓他好好睡一會。”
蘇允弦將門輕手輕腳的推開了一個小縫兒,一看,敏敏正豎起了手,對孩子們比劃著一個禁聲的手勢。
正在此時,外面卻傳來了小春的喊聲。
“夫人,徐大人又來了。”
這一個又字,不禁引起了允弦的注意。
徐大人,可是節度使徐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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