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龍氏見著自兒個攔又攔不住,索性倆腿一攤往地上一坐放聲哀嚎:“欺負人啊,天爺啊,有沒有天理了,這就是欺負人啊,七七八八來這麼些個人,就跟土匪強盜進了院兒一樣啊!”
嚴敏嗑著瓜子兒,還對著不遠處的小錦玉擺了擺手:“喏,隔壁院兒的鑰匙,你去給我倒杯水拿來,渴死我了,這瓜子兒齁鹹!”
原本就幫不上忙的小錦玉,得了他姑姑命令就跟聖旨似的,撒腿就往門口跑。
嚴龍氏還在哀嚎,嚴敏卻不以為然,這本就是她伯孃屢試不爽的伎倆,她早就看膩了。
“伯孃,你這話說的,這本來就是我們家院兒啊,就算說著土匪強盜的,也是你,不是我們啊!”說著,嚴敏的嘴角還噙著一抹壞笑。
這屋裡的傢俱,鍋碗瓢盆,只要拿得起的,蘇允弦他們都一股腦的往外撂。
拿不起的留著,待會再一塊抬著扔出去。
嚴龍氏現在是欲哭無淚,卻也無能為力啊!
她索性拿出了玉石俱焚的架勢來,就這麼往門口的地上一趟,哭哭喊喊停停。
“伯孃你不餓,你就先嚎吧,反正我當時也說了,給你們三日的時限,三日內嘛,自是不會攆你們出去,三日後,你再這麼攔著,那到時候,就別怪晚輩們不客氣了。”孟慶梅也壞壞一笑,瞅著地上的嚴龍氏說道。
要不咋說,這惡人還得是惡人磨呢。
任憑這嚴龍氏咋耍潑耍無賴,孟慶梅的臉上都是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對這嚴龍氏就跟沒看見這一家人似的,繼續收拾著東西。
“敏敏,你看,這屋就留給你跟允弦住,那屋我跟你大哥住,那個小屋,回頭拾掇出來,叫錦玉住吧。”孟慶梅邊說著,邊拿手指了指眼前的這幾個屋。
一邊兒上的小錦玉白了他娘一眼,“娘,你之前不是還說,不敢讓我姑留宿家裡,萬一住家裡不走了可咋整,現在又主動給我姑姑和我姑丈留間屋出來,你這,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孟慶梅抄起手邊兒上的掃帚就直接往小錦玉的身上扔了過去,她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死孩子,這咋啥話就往撂呢。
一點都不顧及他娘這老臉還要不要了呢?
村裡不少人都在門口湊著看熱鬧,孟慶梅漲紅著一張臉,繞有些不好意思的埋下了頭,對嚴敏小聲說道:“那是以前,以前我跟你姑姑又不瞭解,只是聽外面的傳言……現下,現下我這不是知道自兒個做錯了嘛!”
嚴敏這心裡就跟打翻了五味瓶兒似的不是滋味兒。
頭一回在大哥家借宿一宿的事兒,還歷歷在目。
你要說,這事兒就這麼忘了吧,不現實,就像是一根刺兒似的紮在心裡拔不出來,難受。
儘管,她也知道,她這嫂子不是啥惡人,完全就是個憨兒,一心都在自兒個男人和兒子身上,是個沒格局只顧小家的人……
“敏敏,我,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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