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肅殺,臉色陰沉,帶著陣陣血腥的嗜血陰風,道:“給我拔下他的指甲!一個、一個、一個的拔!務必撬開他的嘴巴!”
“是!”莊厲一聲令下,手下便厲風行動起來了,一個勁的一腳踩著那人的手以及腰上脊椎不讓他掙紮動彈,完全將人禁錮之後便動起手來掰指甲!
“啊!”
下手絲毫不手軟,沒兩秒,那人便已經痛得撕心裂肺了。
聽著這聲音,莊厲臉上的笑意卻是笑得越發的濃鬱,而且詭異陰森!
慘叫叫得越大聲越悽厲,他便是越加的享受……
“說不說?不說……不僅你的指甲不是你的了,就連你的手手可就快不是你的咯!”莊厲笑得眯著眼,居高臨下的逼視著伏在地上卑微成螻蟻的人。
明明是燦爛的笑容,卻不知為何總叫人心中直直發毛,讓人毛骨悚然,直直發抖……
而且,他身上好像無形中散發著一股陰惻惻的陰冷之風,帶著冰冷無情,帶著嗜血兇殘,帶著死亡的氣息……
伏在地上那個男人感受著這股陰風、感受著這死亡氣息,情不自禁的抬頭望去,卻一眼便嚇得他重新低頭伏地,抖擻著身子全身軟麻無力的癱在地上,冷汗直流。
面前這個人,像極了那來自地獄的魔鬼,不僅是來勾走他的魂魄的,而且……
那一雙陰惻惻的眼眸,明明就是那饑餓千百年終於逮住了獵物的放著狼光的血眸!
整個人的氣勢,猶如千把利刀利劍狠狠的刺過來,似乎下一瞬便要將他整個身子撕裂,然後張開血盆大口而將碎成一塊一塊的血淋淋的他吞下肚……
聽著這人的話,驚恐得快要失去理智的他,卻在這一瞬思緒是無比的清晰,他明白莊厲說的是什麼。
現在他失去的受到的折磨只是被拔指甲,拔了之後過段時間是會重新長出來的。
然而|……
如果他什麼都不說,那麼他的手便不會是他的了,這無疑就是要砍斷他的手!
拔指甲,砍手……怕是再往後就是扒皮、抽筋了吧?
而且,看樣子,這個人既然留他的命就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就讓他死的,怕是再往後他即將受到的折磨會更加的令人發瘋奔潰。
想想,他都覺得生不如死、會痛得撕心裂肺!
至此,他不敢在往下想了……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把所有知道的事說出來,不管有沒有用處,只為博得一線生機,可是可是……
他根本活不過這幾天……
如果,他體內沒有那東西的話……
如果,他的家人沒有被抓的話……
如果,他叛變之後,所有他在乎的人不會受到牽連不會受到那人的兇殘報複的話……
如果……
他一定會說!
想到這裡,他心中所泛起的驚慌恐懼漸漸消退,換而之的是絕望而決絕的抬頭,一臉視死如歸的狠狠的瞪著莊厲,似乎做好了一切什麼都不說而赴死的準備!
然而,正是這一眼、正是這一突生的由驚恐畏懼突然變成毫無畏懼的決絕的變化,卻叫莊厲凝重了——整個人好像真的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