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賤……
淩辱……
現在到底誰才是犯賤哪一個?
現在又是誰拿著寫著淩辱的刀子?是誰拿著這把刀子剜著另一個人的心?
思及此,衛丞難以抑制的又是一怒。
可是縱使再怎麼生氣,再怎麼的怒,也掩蓋不了他深藏眼底的傷與痛……
……
一時間,兩人相望無話,氣氛甚是沉寂壓抑。
良久,衛丞身上的燥熱漸漸消退,下一瞬便猛地抽身離去,一言不發的退回了浴室,把衣服套好便匆匆出門了。
不是他真的怒了,不是他真的生氣了不想理會她。
而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們都該冷靜一下。
不然……
她肯定聽不進去。
再者,那些假懷孕的瘋狂的陰謀,若不是找到了他們當面對質,怕是她不會也不肯相信。
說來也是諷刺,一個是養育多年的父親,一個是有著十多年感情的青梅竹馬,他們竟然那般無羞恥的欺騙她……
不過,這些都是紙包不住火的小把戲,真相遲早有一天會出現,他不急。
他之所以離開,是因為他現在最應該處理的,是他身上的傷。
不止是那些舊傷,還有……
剛才那麼大動靜,腰後那個被散彈擊中的傷口,那小小的血窟窿又開始滲血了!
原本還想著露出傷口,讓她心生愧疚,然後進一步進攻淪陷她的心,增進他們的感情。
可是一想到她會擔心,會自責,會內疚,他還是不忍……
他不想她知道。
他寧願獨自痛苦承受。
如此,他這才冷著臉的離去。
門嘭的一聲響,驚醒了腦子很亂的顧翎紓。
她剛剛滿腦子都是他退去前的那一瞬,全是他深藏眼底的傷,他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