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
她還在生病中,而且……
懷孕一月多的人,胎根本不穩定,若是被粗魯對待的話,很有可能會流産。
他倒不是心疼那個還不能稱之為胎兒的東西,天知道他非常的討厭痛恨那個齊霽留下的髒東西!
他只是心疼她,流産、墮胎,那是很傷身體的。
見衛丞久久沒有反應,顧翎紓急了,心中毅然的暗下決定,迅速將自己身上的一切全部褪盡,拽著他的手狠狠的壓在她身上。
手,觸碰到她燙燙的身體的那一瞬間,衛丞整個人都僵硬了,呼吸一滯,心中一陣陣漣漪猛顫,以至於瞬間失神。
那被她澆滅的、被他強硬壓制下去的情yu瞬間又被提起,渾身漲熱脹痛,似乎所有細胞都在叫囂。
燥熱疼痛地叫囂著——要了她,要了她,要了她!
宛如一聲聲追魂索命的靈魂曲,宛如毒癮上腦不斷企圖控制他折磨著他的毒品……
可是!
衛丞艱難的重重喘了好幾口粗氣,斂下眼簾下濃鬱的泛濫的渴望與獸欲,絕情與冷漠的掙脫她的手,離開她緊緊貼著他的身體:“顧翎紓,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我希望你,現在穿好衣服,馬上給我離開!別弄髒我的地!”語氣中,還充滿了不耐煩與厭惡。
卻把死死隱忍著的難受與煎熬、痛苦,不讓它有任何一絲泛濫出現。
“我不!”顧翎紓忍著被他拽痛了抓得一塊紅腫一塊青紫的手,一臉痛苦與絕望的忍著淚,依舊不斷的攀上他的背,他的身,以及那某個敏感的地方……
某處大受刺激,霎那間傳來了痛苦難受又快樂興奮的感覺,那感覺差一點就將他用所有血淚,所有疼痛,所有一切的強硬,所有一切的堅決建築起來的城牆崩塌。
“顧翎紓!”差一點,就差一點!
衛丞便再也忍受不住,差一點就拋開一切人道、一切道德,將她就地入侵!
然而他終究還是沒有。
“我不!”顧翎紓再一次怒嚎出聲,堅決的告訴她,她決不離開,她絕不!
他已經把她寵上天,寵成了一個依賴他的人,現在他要離她而去,要拋棄她,那她以後怎麼辦?
沒了他,她怎麼辦?!
不知道是因為知道顧翎紓倔強絕不會死心放手,還是他到底是怕了,怕自己忍不住會狠狠侵佔。
於是暗暗發狠,彙聚全身所有的力量,大力的毫不留情的將她狠狠推開:“好!你不離開!我離開!我走!”
轟咚!
嘩啦啦……
身後連續的一連串的聲音竄進耳中,正在往門外走去的衛丞心中又是一陣劇痛,身體情不自禁的頓了頓,挪了挪腳步,想要轉身看個究竟,想要轉身將她扶起。
他知道她被他推到在地,還不小心撞到了什麼玻璃製造的東西。
可是,她現在渾身赤uo,他不能。
他已經到達了快要奔潰快要失控的臨界點了,再有一絲一毫的沖擊,他絕對會忍受不住。
至此,他絕望而悲慟的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已是一片虛無與冷漠,依舊渾身冷峻與不耐煩的匆匆快步出門、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