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霎那間蒼白如雪,衛丞渾身顫慄冰冷,將努力隱忍藏著的一切,全都暴露於臉上!
他對她,始終還是慘敗的那一個。
無論她將他傷得多重多厲害。
“翎紓!”衛丞再也顧不得什麼,顧不得他正在馬路上,顧不得他危險縱生向他駛來的無數車輛,徑直跑向顧翎紓。
……
很快,衛丞便已經把暈倒的顧翎紓送到了醫院,看著那急診室亮著的燈,來來回回的轉著。
“小紓怎麼樣了?”正在衛丞沉著臉著急等著時,齊霽瘁不及防的出現了。
看著他那緊張的臉色,觸及他那著急擔憂的目光,衛丞內心又起一陣煩躁,臉色又黑沉好幾分,完全徹底將他無視。
見衛丞完全不理會他,也不說顧翎紓情況如何,齊霽倒也沒有生氣。
只是迅速變換了臉色,笑得如沐春風的將自己送到衛丞面前:“我替小紓跟你道聲謝,謝謝你把小紓送來醫院。”
顯然,齊霽這是把自己完全代表了顧翎紓。
他這話,衛丞怎麼會不懂?
無非就是他跟顧翎紓是一體的,所以……
冷眼看著齊霽伸出的手,鷹眸閃過幽洌。
不過,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打敗他了嗎?
太異想天開了!
想著,衛丞竟也破天荒的散去陰沉的臉色,嘴角勾起,牽起一層諱莫如深的殘笑,目光炬炬:“你替顧翎紓謝謝我?呵呵……以什麼身份?”
齊霽直眉微挑,有些意外,不過倒也沒有被衛丞這忽然轉變的看不透的變化所撼動,本想出口說他是顧翎紓的未婚夫。
卻不料……
衛丞根本不給他任何的機會,又是詭譎一笑,鷹眸裡盡是意味不明的深邃,宛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湖,宛如浩瀚無際的宇宙:“齊霽,其實該是我謝謝你,替翎紓謝謝你這麼‘好心’來看她。”
“哦?是嗎?”齊霽扯了扯嘴角,完全不把衛丞放在眼裡,更別說他的話。
衛丞的話,不過是耳邊風,聽完就算了,他根本不用放在眼裡。
瞥了眼齊霽嘴角那不曾散去的笑意,衛丞暗暗加了一分疑惑,今天的齊霽,似乎跟以前很不一樣。
以前,他看到自己跟顧翎紓親密,他多多少少都會有點異樣,他的哀,他的悲,他的痛,全都會寫在臉上,怎麼藏也藏不住,怎麼……
啪!
急診室就在這時燈滅了。
衛丞、齊霽兩人根本沒有心思再糾纏什麼,皆是連忙跑去醫生那裡。
急診室出來了一個男醫生:“請問誰是顧翎紓的家屬?”
“我是!”
“我是!”
衛丞、齊霽異口同聲。
聞言,兩人皆是臉色微妙,眼光怪異的相視兩秒。
醫生愣了愣,道:“請問,誰是病人的男朋友或是丈夫?”
“我是她男朋友!”
“我是她未婚夫!”
兩人又是相視兩秒,甚是怪異。
空氣中,逐漸升騰了一股冰冷又灼熱的氣息,一邊冰冷刺骨的從左邊紮來,一邊火辣辣的像極了被火山熔化的灼痛感從右邊傳來,差點將男醫生就地分成兩半,一邊熔化,一邊冰凍成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