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一臉慘白的顧翎紓,齊霽滿心心疼,怎麼好端端的顧伯父會拿酒瓶砸小紓的?
而且,他還看到他一臉陰狠,似乎好像已經下了死手!
倒是是什麼原因?又受了什麼刺激?竟然會讓兩父女情如仇人?
他尤為清晰的記得,小紓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渾身濕透的回來,回來之後便是一臉陰鷙滿眼怨恨的質問著顧路豐。
還說什麼‘見死不救’……
到底顧路豐見死不救是見誰快死了都不救?
齊霽滿心疑惑,思來想去卻想不到絲絲頭緒。
不過幸好……
小紓她沒事。
齊霽滿眸子的凝重,臉上一片憂愁與擔憂,看著她慘白的臉便情不自禁的緩緩伸手,輕柔憐惜的用拇指拂在顧翎紓嬌嫩的臉上。
可是即便很輕柔,但還是扯開了一點袖子,隱隱約約的看到了袖子中的手,似乎畫著幾道深棕色的痕,深棕色的痕中好像還帶有點紫紅……
緊盯著顧翎紓的齊霽,慢慢的,滿眸子的凝重逐漸染上一層層佔有慾與愛慕不捨。
小紓……
我真的很捨不得你,我想過很多方法,
許是太過於入神,就連張雅在門外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發現。
張雅抿了抿嘴,本不想打擾,卻還是出聲了:“齊霽。”
齊霽身子一僵,連忙收回手,整了整滿臉複雜的情緒:“顧伯母。”
“小紓她沒事吧?”
“沒事,我已經好好檢查過一番,小紓她睡一覺就好。”齊霽在轉行做法醫之前,可是一直都在學醫。
他已經仔仔細細的幫顧翎紓全面檢查了一番,應該不礙事。
“那就好……”張雅暗暗鬆了口氣。
隨即頓了頓道:“齊霽,你顧伯父想見你。”
“顧伯父,要見我?”齊霽眼帶霧氣,眼底的清冽閃了閃,滿懷複雜的心思地沉問出聲。
若說之前他還對顧路豐有尊敬之心,現在這一刻,或者說在他狠狠的對小紓動手那一刻,已經消耗了大半。
他隱隱覺得,顧路豐似乎有很多不尋常、耐人尋味的地方!
就他拿著酒瓶的那陰鷙嗜血的一眼,足以讓他重新審視顧路豐。
“嗯,小紓就有我看著,你去便是。”
齊霽看了眼一臉蒼白還在沉睡的顧翎紓,略加思索一想,隨即起身出去了:“我這就去。”
“顧伯父,你找我?”
齊霽看著顧路豐同樣一臉蒼白無血色的樣子,不由得暗驚,眼瞼下滿是烏青,滿臉青青的胡茬,就連頭上的頭發都能以肉眼看見了許多的華發……
他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整個人疲憊又愁的。
而且,滿眼都是與往常一樣的充滿了詭譎沉寂……
“齊霽,坐。”顧路豐愣愣回神,努力提神。
可是他整整一夜沒睡,又因為顧翎紓的事搞得身心極其疲憊,再怎麼努力整理,那都是徒勞無功。
“小紓她……沒事吧?”他怎麼也想不到,當時會拿瓶子狠狠的往小紓頭上砸!
只是,那一瞬間他真的沒有想太多,唯一想的,就是絕不能讓小紓再繼續查下去……
“她沒事。”
“那就好!”顧路豐頻頻點頭,隨即想到什麼,便直接開口:“齊霽,你帶小紓離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