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桐夢!
轟!
聽到這個名字,菊姨瞬間亦是腦子一陣轟炸,瞬間空白!
渾身僵硬,臉上血色全然盡退,眼眸裡充滿了震驚與驚慌害怕,薄薄的冷汗逐漸逐漸畫在臉上……
這樣的一副表現,是何其的熟悉啊!
好像,在樓聖武或是李開業知道些什麼時的表現,同樣的驚慌失措,彷徨害怕與不可置信。
不過不同的是……
“媽?你到底怎麼了?”
菊姨沒有回答他些什麼,只是驚恐害怕的眼眸掠過一抹堅定:“奇生,你知不知道如何聯系小紓?我想見她!現在!馬上!”
或許,有些事她說出來,會對小紓有所幫助。
那個葉桐夢,她見過。
四年了,四年來,她經常會做夢,夢見那個叫葉桐夢的一臉絕望的看著她,那雙蘸著血的眸子充斥了濃鬱的對她的怨恨與不甘。
好像在責備她些什麼,責備她的不作為,責備她的狠心,責備她的自私……
…………
“菊姨,聽說奇生說你急著找我?”顧翎紓跟菊姨碰上面的時候,都已經入夜了。
然而菊姨連飯都沒有顧得吃就跑了出來與顧翎紓見面。
“是,我……”菊姨一臉著急,還有些病態般的蒼白,感覺很不好受。
菊姨剛想說什麼,顧翎紓的手機也碰巧的響了起來。
看著衛丞打來的電話,眉頭輕輕一皺,眼眸微閃便毫不猶豫掛了,只是簡簡單單的發了幾個字出去。
衛丞打電話來是因為什麼,她自然知道,但是……
看菊姨的樣子似乎想要說什麼,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叫衛丞等一等。
就一會,就一會!
馬上她就要知道她爸或是她媽,到底在隱瞞她些什麼。
資訊發了出去,隨手便調了靜音:“菊姨,看你臉色不大好,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菊姨頻頻搖頭,看著顧翎紓一臉的憂心忡忡:“小紓,我,我想,我有些事情是該告訴你。”
菊姨沉默好一會才斷斷續續的跟顧翎紓說著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是那麼的難。
喉嚨生澀,如鯁在喉,難受至極。
見菊姨一臉躊躇又糾結的模樣,顧翎紓眼眸微閃,嘴角溢位一抹微笑:“怎麼了菊姨,幾個小時前我們才見過面,這麼快就想我了?”
顧翎紓試圖讓菊姨輕松一點,不讓她那麼拘謹。
然而效果甚微,菊姨沉浸在自己自責的深湖中,久久不能上岸。
“菊姨?”見菊姨死死咬住唇,滿臉痛苦煎熬糾結,顧翎紓不禁又細聲輕喚。
“小紓,我,菊姨對不起你。”面對顧翎紓的一步步逼近,菊姨痛苦不堪,滿眼愧疚不敢抬頭直視。
只得躊躇揉著雙手,截至揉的雙手層層皮肉泛白、深深褶皺,好不猙獰。
顧翎紓微微一愣:“對不起我?為什麼要對不起我?”
“因為……”菊姨猛然抬頭,脫口而出。
然而當看到顧翎紓的眼眸時,腦海裡瞬間呈現了那雙益著血的血眸,一直在怨恨、不甘的瞪著她……
只一眼,嚇得菊姨臉色又慘白了幾分,慌忙低頭:“因為,因為……我因為一些原因,收了你爸爸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