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根本沒法取得通訊!”顧翎紓按了不下百遍都一點作用都沒有,不禁有些氣餒。
“那人肯定做過一番精密的準備。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讓他得逞!”衛丞一邊鑿著通道,一邊與顧翎紓說著話,生怕她有做些偏激的事。
說著便猛用力用匕首鑿著焊了一圈的鐵痕,一邊使勁向外推著,許是太過用力,原本已經慢慢收少血量的傷口再次崩開,血再一次如水龍頭一般,不斷噴灑湧出。
然而,他卻全然不顧。
找不到其他可以幫助的顧翎紓,已經有些神色渙散,筋疲力盡了。
只見她面無表情地靠著牆,似乎失去一切支撐一般慢慢滑落,直到坐在地上。
“顧翎紓!”許是見顧翎紓太久沒有回應,衛丞不得不分散心思落在她身上。
“嗯……”疲憊不堪的顧翎紓皺了皺眉,低沉地應了聲。
“啊嘶!”顧翎紓剛應了聲,分心的衛丞也緊隨地痛撥出聲。
由於分心和有些急躁,他那一直猛力鑿著通道的匕首有些打滑,來不及把握,以至於直勾勾滑在自己手背上!
頓時鮮血噴張,流了滿手、滿衣袖都是。
衛丞沉著臉色看著那白森森的骨頭手瞬間被血淹沒,最後也只是淺淺斂了斂眉,再沒過多過大的情緒。
顧翎紓看著地面快速滴下的好幾滴鮮豔新鮮的血液,似乎受到了些沖擊,原本有些渙散的眼眸瞬間掠過幽光,那眼珠子也如曜石明亮了些,整個人也在這瞬提了提精神。
“怎麼了?”顧翎紓努力抬頭望去。
“沒事!”衛丞簡單順著被掀翻的皮肉壓了壓,以防止更多的血流出。
顧翎紓雖然有些精神不濟,但是衛丞的動作卻沒逃過她的眼。
看著那不斷滾落的血還有那恐怖的傷口,顧翎紓神色有些灰暗地低下了頭,靜靜地看著眼前一大灘血跡:“我們會不會就這麼死了?”
她真的快憋不住了!
她當初練跆拳道等防身功夫時,就本著防範於未然的心思也練習了憋氣,可是練習的時間不長,倒只比常人能憋長一點時間而已。
若是現在,怕是再過不了十幾二十秒,她便會忍不住大口呼氣,到時……
“不會!我們一定能逃出去!”衛丞依舊滿眼堅定。
如此同時匕首與鐵皮焊接處發出幾聲尖銳的崩裂聲。
這幾聲雖然刺耳,但是卻是一種另類的鼓勵!
焊接處裂了!
看著裂縫,衛丞咬緊牙筋一鼓作氣繼續往上推,裂紋又大了些,而且他還清晰地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
“顧翎紓!撐著!很快就……”衛丞一邊使勁推著,一邊不忙看看顧翎紓。
然而話還沒完,衛丞禁不住大驚,只見顧翎紓無力擱著瞥向一邊的頭,眼神無神,慘白幹渴的唇不斷顫動……
“衛,衛丞,我……撐不住了……”衛丞的話,她根本一句都沒有聽到。
什麼裂縫,什麼新鮮的空氣,她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的她,只想大口大口地呼吸。
“顧翎紓!”衛丞臉色猛然一僵,意識到什麼,立即回頭再次大力地推著。
縱然裂開的口子又大了些,可惜,這根本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