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那麼厲害?她是誰?
南宮桓心『亂』如麻,腦袋裡越來越多的問題冒出來,擠得他額頭冒汗,發洩不出來他覺得自己要被憋死了。
過了好一會兒,南宮一劍的聲音才傳進來,道:“是桓兒啊,這個時候你不處理宗裡事務,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他的聲音沉靜平穩,還帶著威嚴。
彷彿那個南宮桓熟悉的父親,而不是那個後來發生了變化的人。
南宮桓心裡一頓,道:“方才我在外面,感覺劍冢裡似乎有打鬥。父親召見顏如玉,我還以為是您在提點她修為,但是她出去之後,就直接離開宗門了。我心生疑『惑』,來問問父親,這是什麼情況。”
那邊的南宮一劍同樣頓了頓,他面前正放著一個金盆,盆裡裝滿了靈夜,受了重傷的精怪正無精打采的泡在裡面。
聽到顏如玉這個名字,南宮一劍眸光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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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肯定顏如玉就是張碧落了,不然有什麼仇人會在最後一刻還放過他呢?只有那個面上剛強,心中卻比誰都柔軟的女子才做的出來。
他頓了頓,道:“此女來歷不明,修為連為父都看不出深淺。試探了之後,果然是不分勝負。當下為父就言語警告了一番,沒想到她竟是心虛,直接離開宗門了?”
他說話的時候,需得很滑稽的將手放在腮邊,藉助靈氣才能將話語講利索了。
輕輕嘶了一聲,他鼻青臉腫的,此時確實不好見南宮桓。
“沒想到竟是如此,”南宮桓嘆了口氣,“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何要在外面造謠孃親的事。敗壞父親的名聲?”
南宮一劍心裡一抖,隔著陣法看南宮桓。
陣裡的人看不到他,他卻能將陣里人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好兒子,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過多的情緒外『露』,竟是越來越難以讀懂了,假以時日,必能擔任宗門大任。
他心裡微微感嘆,張碧落既然放過他,就不可能在外面說這些事。
他比誰,都瞭解她,她不是這樣的人。
南宮一劍道:“哦?不知道說了你孃親何事?她先前在我面前胡言『亂』語,沒想到去了外面也不安分。早知如此,我便不留情面,就是動用劍冢的力量,也要將她拿下!”
他義正詞嚴,彷彿從頭到尾沒動用過劍冢的力量似的。
南宮桓沉著眸光,有些艱難的說道:“她說,劍聖爺爺和孃親,都是父親害死的……”
話還沒說完,劍冢內便是一陣肅殺之氣頓起。
南宮桓扛著南宮一劍的威壓,心中略略一沉,此時的南宮一劍果然靈力不穩,這威壓的力量,比起往日差了很多。
他既想問清楚真相,又開始擔憂南宮一劍的身體狀況。
他自小和南宮一劍感情深厚。
南宮一劍打斷他的話,道:“胡言『亂』語,此人用心險惡,竟說出這樣毫無根據的謊話。桓兒,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還當真了不成?”
“你以為為父對你孃的感情,對劍聖的尊敬都是裝出來的?”
“桓兒,你竟懷疑為父?”
南宮一劍一句句的質問丟擲來,壓得南宮桓幾乎不能呼吸。
他甚至有些害怕,他不該這樣惹南宮一劍生氣,或許他該想別的法子查探這些事情,比如去找顏如玉,而不是來問南宮一劍。
“兒子沒有,只是心中也覺得此女可笑之極,竟然編這樣的謊話。是桓兒心無成算,才會將這樣的話傳到父親耳裡來,父親不要生氣。”南宮桓道。
南宮一劍一發作,他來時的氣勢洶洶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南宮一劍自幼對他要求嚴厲,形象深入人心。
南宮一劍神『色』緩了緩,道:“清者自清,這事她已經傳開了嗎。你只需將宗裡這些聲音處理掉就行了,外界怎麼說我們管不著。萬萬不可因這些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影響了弟子們和你的修煉。”
南宮桓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