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碰頭，空拂問道。
顏如玉不答話，只是抿著唇，空拂便了然。
空拂又蹙眉問道：“隨你的仙侍呢？我就知道上幽宮這種地方沒有規矩！”
顏如玉看他要生氣，只好將方才猶稽人冒犯的事拿來搪塞他。
“什麼，他膽敢這麼欺負你？就算他爹是仙君也不行！這次非剝了他的皮不可！”空拂眼睛發亮。
雲蘿的事沒人做主，但顏如玉有人做主啊，虛靈子出頭，定能讓猶稽人出血。
顏如玉搖搖頭，“算了，本也是我先招惹他的，這次就算扯平了，我不想給師尊添麻煩。若有下次，空拂再給我做主。”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空拂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以他對猶稽人的瞭解，這貨還有的折騰。
“您以後可要多多提防猶稽人，這次是我的錯，沒有做好這個防範，下次大人不要一個人到此等隱秘的地方了。”空拂道。
瑤池盛宴要吃三天三夜，這還不到半日呢，虛雲宮的人就要離開了，空拂去和王母道別。
顏如玉在人群裡搜尋，楚尋也已經回到了人群裡，裝模作樣的和別人交談起來，目光卻時不時和同樣遊移的她相撞。
不看他就想，看到了就氣，顏如玉不懂自己了，飛快別開頭，空拂過來接她，便離開了瑤池。
上了馬車，珠簾徹底將外界擋住，顏如玉嵌在軟榻裡，輕輕嘆了口氣。
來趟宴席，比戰鬥三天三夜還累人。
“空拂。”她道。
空拂不知在想什麼，他今日已經出神幾回了，轉臉看著她。
“回去後教我仙法吧。”她太弱了可不行，連猶稽人這種角『色』都對付不了，更別提楚尋了，以後還如何自保。
空拂笑道：“我豈有這個身份教仙子，仙子自會有仙君親自教導。這幾日仙君在藏書閣裡，正在給仙子找尋何時的仙法。”
顏如玉心裡一暖，原來她面冷心熱的師尊這幾天正在忙這個。
回了虛雲宮，顏如玉還沒躺下，就見千蕙捧著酒盞進來，道：“仙子，空拂大人命我將佳釀送過來，說您會喜歡的。”
空拂果然面面俱到，只是提了一句而已，他真記在心上了。
她未必想喝酒，不過他這麼有心意，她倒來了興頭。
“千蕙，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顯得我借酒消愁似的，不如你陪我喝幾杯。”顏如玉道。
千蕙緊張地道：“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顏如玉笑了笑，推開窗戶，讓月光流進來，在窗邊的桌子前坐下，給兩人掌了酒。
酒是美酒，比瑤池聖地的聖果酒還要香醇，幾杯入腹，千蕙就開始左擺右晃了。
她一杯喝完，顏如玉就給她盞一杯，她怎麼能不醉。
顏如玉自己也喝，但絲毫沒有醉意。
“千蕙，你知道當年雲蘿和扶桑公主的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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