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劍眼神一凜,『逼』迫似的盯著她,質問道:“你怎知黑智已經死的事?”
黑智的點魂燈破滅,是魔門辛秘,只有魔將們和魔君知曉,是絕不會傳出去的,除非魔將再出叛徒,不過這已經不可能了。
顏如玉卻不懼他的威壓,笑顏如花地講道:“問道子告訴我的啊。”
“誰是問道子。”範劍一愣。
顏如玉道:“沒見識的東西,誰是問道子,難道婆娑老嫗沒告訴你們的花魔君?”
只能暫時把梁曉笙說成問道子了,當時可是他『亂』占卜,結果引起婆娑老嫗的注意,才有了花無涯走這一遭的。
總之就是他蝴蝶般閃了一下翅膀,就爆發了這麼多事。
範劍臉『露』驚容,沒想到連婆娑老嫗的事他們都知道,這問道子的占卜術不容小覷啊。當時婆娑老嫗找到魔君,說得便是有人在企圖占卜她的命理,說得應該就是她口裡的問道子吧?
不過婆娑老嫗也說了,那人不過是歪打正著,怎麼聽顏如玉如今的說辭,竟是不像?
他臉『色』一沉,且不管她的話是不是真的,看來是不能將她殺死於此了,只能活捉回去,讓魔君自行處置。
決心一定,他便道:“既然你不肯說,只好將你帶回門裡,再細細拷問了。”
聽到自己說出的拷問二字,他竟有些激動起來,嘴角情不自禁地又抽了抽,這女修細皮嫩肉的,抽打時發出的聲音,光是想想都讓人興奮得血『液』翻湧。
“好大的口氣,就不知你的本事,是不是和你的嘴皮子一樣的厲害了。”顏如玉拿出驚羽弓,英姿煞爽地發出冰箭,破空而去。
“截住她,那是陣眼!”負責佈陣的魔修叫道。
啪的一聲輕響,一根粗壯的黑『色』蟒鞭捲住冰箭,落回範劍手裡,他輕輕一捏,冰箭就成了粉末,從他手裡吹散到了地上。
他有些古怪地看著顏如玉,這倒是個會藏拙的,調查回來的訊息,可沒說這位是個陣法師。
她和楚尋一道消失,魔門不可能沒有調查過她。的確是位優秀的新晉女修,樣樣出眾,還破壞了魔門在仙府秘境的大計,雖那是小打小鬧,但她的機智是不能否認的。
也許,她的身份沒那麼簡單……
範劍心裡一沉,隨後便是釋然的一笑,就算她是藏在藏劍宗的隱門子弟,也與他沒有任何的干係,便是死在他手裡,也是她活該,誰叫她沒有自報家門呢。
抽打高貴的隱門女修,這還是範劍沒有幹過的事,他心裡動了動,認真地將顏如玉放進瞳孔裡,想要將她的模樣印刻住,腦海裡閃過無數種陰險毒辣的刑罰。
然而這些旖旎而殘暴的雜念還沒維持多久,就被楚尋越發陰沉的威壓衝得無影無蹤。
範劍身子莫名一寒,彷彿被死神盯住了,連血『液』的流動都停頓了一瞬,才慢慢緩過勁來。隨後他看向楚尋,有些猶疑。
魔君只是說要提防楚尋,還說他可能晉升了元嬰期,千萬要小心。意思豈不是他先前只是金丹期而已?
範劍先頭想著,既然如此,有什麼可怕的。他怎麼說也進了元嬰期近百年,難道還拿不下一個剛進階的元嬰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