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盛月皇宮裡一直在死人,那些個自襯姿『色』不俗的宮妃或者宮女,只要稍微對楚尋撓首弄姿,不過第二日,就會被人發現暴斃在房裡。
大家都不知道是因為楚尋,都流傳花妖又來了,畢竟每年的這個時間,花妖都會在盛月皇朝為非作歹,一時弄得人心惶惶。
盛月皇后看月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漂亮精緻的臉蛋竟出現了倦容,乃是害了相思病的症狀,便有些怒髮衝冠起來。
“息兒,你真當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她臉上一抹冷肅,“姑母這樣寵你,你卻不愛惜自己,將姑母的心意置於何地。不是早就說了麼,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你何必自誤。”
犯蠢的傻丫頭,如此不珍惜自個兒的臉蛋,這張皮她可是要留著以後用的,花了不知道多少的珍稀『藥』材,竟然踐踏她的心意。
顏如玉那張美人皮好是好,但過了一個月,她越發沒有把握弄到了,只能退而求其次,說不準月息的這張皮,以後就是她的了。
只有好好休息,按她給的方子養好面板,才不愧對她多年的恩寵啊。做人這麼不知恩圖報,也太沒有原則了。
盛月皇后訓斥過後,便讓人帶下去軟禁起來,沒有復原之前不準出來,總之愛之深責之切,如此用心良苦,讓月息公主又羞又愧。
但是今日是楚尋離宮的日子,她終究沒得到他。
顏如玉和楚尋二人被宮女請去,遠遠便看見盛月皇后跟前聚集了多位金丹期修士,從神態看,並不是她的下屬。
顏如玉此時又遮掩上了斗篷,看到她和楚尋來到,對楚尋的通身氣派有些驚訝和忌憚,卻看不出認出楚尋的樣子。
要知道,如今下仙界訊息稍有些靈通,喜歡關注時事的修士,都看過楚尋的畫像,他這樣的人,看過想忘都難。
他們是真沒認出來,顏如玉瞧他們的宗服,並不是大門派的六宗一派,應是來自不知名的小門派。平日戰戰兢兢修煉,為了有限的修煉資源爭得頭破血流,沒有心思去打聽這些事。
小門派表面上看著平靜,實則暗地裡的相互傾扎是名門大派的弟子難以想象的。
像藏劍宗的弟子,被人稍微地算計了,後知後覺後,便覺得還好自己通透,竟看出了人心險惡,心裡有些警惕,但往後多半又會鬆懈下來。
這一類弟子,到了小門派,一定會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因為他們所處的環境,讓他們對於人『性』,有更消極的想法,不想被人吃,只能吃人了。
好在,既然頂著正道門派的名頭,自然也不會太過陰鑽毒辣,只要不惹他們,不侵犯他們的利益,餘者一切都好商量。
這樣的『性』子,有些魔修的影子,卻沒有失去正道修士的底線,故而顏如玉於這類人的看法有些複雜。既怕他們隨時倒戈魔門,又覺得只有這樣的修士,在面對魔修時,竟更有勝算。
“楚道友。”盛月皇后見楚尋來了後,便從寶座下來迎人。
修士們微微意動,他們見識過盛月皇后的手段,不知道她是花妖,但其不比元嬰期修士弱的修為,已讓人折服。
雖然她的態度倨傲,但身為皇朝的掌權者,久居高位,會如此也是必然。然而卻沒想到此時,她卻如此敬重一個男修,讓人既好奇楚尋的身份,又略微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