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茶杯,放下,肅容道:“看來顏道友對我深藏了誤會,好吧,不滿二位說,我確實派人去查你們的來歷,卻並非不懷好意,而是,想要看我們有沒有成為盟友的機會。”
說到最後,他滿臉真誠地看向顏如玉兩人,尤其是看著顏如玉。
果然,聽到顏如玉道:“盟友?莫不是梁道友,和鬼花堂也有仇嗎?”
梁曉笙是見過世面的人,家大業大,又是行商界的翹楚,除了先頭被顏如玉不按常理出牌打得有點暈外,現在已經恢復過來了,胡謅的本事未必比顏如玉差。
就等顏如玉這麼問了,他好編下去,他道:“是的,我的道侶,就是被鬼花堂的堂主殺死的。”
他輕輕揣摩著茶杯,人也沉靜下來,身周瀰漫了股蒼涼的氣息,和洶湧滔天的恨意,開始了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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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他的愛妾對惡魂石很感興趣,正巧我的道侶無意中得了枚惡魂石,他便將我的道侶殺死,這讓我如何不恨。不就是一塊石頭麼,搶了就搶了,沒想到魔門的人毒辣,說什麼怕訊息洩『露』,非要取人『性』命。”
“如若不是如此,我豈會對惡魂石執『迷』不悟,甚至為了得到惡魂石做這麼許多事。不就是普普通通的石頭麼,只是我心裡到底咽不下這口氣,從此以後便開始收集惡魂石了。”
“那愛妾幾年後因小事惹惱了他,就被他自個兒殺了,我恨無法親自動手,但是他,我卻要親自來的!”
真是能編啊,顏如玉看得歎為觀止,正所謂一山還有一山高,在胡謅界,她還有許多的對手,梁曉笙從此算得上一位力敵。
不僅將他和鬼花堂的恩怨說了,還知道她對惡魂石頗有興趣,便把惡魂石的事解釋了,實在是一石二鳥的好口才。
她吞下咬了一半的果子,聞聞的靈氣進了丹田,抬手打斷他的表演,道:“不行,鬼花堂堂主的命是我的,誰也不能殺他,我要親自動手。”
原來是這樣,梁曉笙真怕她又戳破他的謊言,心有餘悸道:“可是,那人已是元嬰期,而顏道友,卻只是築基期,只怕……”
顏如玉盯著他,煞有介事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這一句爛大街的至理名言,梁曉笙略有耳聞,只能乾笑道:“自然自然,以顏道友的資質,想來百年後,就能進元嬰期了。屆時,對付那人,自不在話下。”
“你看不起我?”顏如玉不悅的質問道。
怎麼突然惱火了,明明是奉承的話啊,梁曉笙茫然地搖頭道:“沒有、沒有啊。”
“先不說我要修到元嬰期不需要百年,況也不需要我修到元嬰期,也能取他狗命。”顏如玉道,“這種簡單的事,到了我頭上,你卻說得比登天還難,還說不是瞧不起我?”
真正的擲地有聲,令人無法辯駁。
可是百年從築基修到元嬰,那已經是前無古人的推崇了,怎麼就比登天還難了,梁曉笙覺得顏如玉很不講理。
“是在下口誤了,以茶代酒,我向你道歉。”他道。
“算了,我不怪你,就是把你當知己了,才說這許多,竟一時口無遮攔了。”顏如玉收勢,緩緩地說道。
知己……梁曉笙傻眼,他們什麼時候成知己了,她這是對知己的態度嗎?
“在下心裡惶恐,怕高攀不上……”梁曉笙道。
顏如玉當即打斷他,道:“以你的身份地位,自然高攀不上,不過我豈是那種拘泥於理的人,廣交天下豪傑就是我自幼以來的追求。梁道友很不錯,我很看得上你,我說你是知己,你便是知己。你說呢?”
梁曉笙終於敗在她豪邁的發言下,他抬起笑臉,敬顏如玉一杯,道:“顏道友能看得上某,是某的福氣。看來某的道侶到了地下也在護佑某,讓某三生有幸,結交了顏道友。而某的祖輩也是燒了高香,才……”
顏如玉盈盈一笑,道:“有緣千里來相會,梁道友就不必擺家譜了。只是,話又說回盟友之事了,親兄弟明算賬,梁道友打算出多少、出什麼呢?”
梁曉笙已經被繞暈了,腦袋裡一團漿糊,只想她一次把話說清楚,給個痛快。
但他是個商人,就算自己討不到好,別人也不能佔盡便宜了,頂著最後的清醒,道:“有話,您儘管吩咐,只是,您也說了明算賬,我有這春風閣,卻不知道二位有什麼?”
連‘您‘都出來了,顏如玉『露』出了比他還要精明的笑,宛如得逞的貓咪,懶洋洋地抬了手指指著自己,道:“我有腦子,楚爺有刀子,梁道友有春風閣,不正好?”
難道我沒腦子,沒刀子?
沒腦子,如何家大業大,沒刀子,如何守得住家業?
他惡狠狠地看向顏如玉,撞上那深不可測的女修的臉,還有楚尋時不時對她『露』出寵溺的笑,他覺得自己這場鴻門宴擺得有點懸。
怎麼覺得是他們,或者是她,在他的地盤,擺鴻門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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