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楚尋一手把著傘,一手摟著她,只好用靈力凝成巴掌拍了下她的『臀』,叫她乖乖安靜下來。
顏如玉羞恥地嚎叫一聲:“混蛋,放開我!”
她悲慘的聲音還從天外遠遠傳來,城裡的殘瓦破礫裡,袖裡和玉盈帶人走了出來。
袖裡擔憂道:“顏師侄的師尊是誰,得回去說一聲才行,還有那名男子,又是誰?”
對方兩邊都太強大,她們竟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看來得找到顏如玉的師尊出來幫忙才行了。
玉盈看著化作米粒大小遠去的楚尋和顏如玉,臉上一絲煩躁閃過:“她的師尊這會兒還在閉關突破元嬰期呢。我看,就是突破了元嬰,也不是那個男子的對手。”
“那可怎麼辦?”袖裡道,人可是在她們眼皮子底下被掠走的。
玉秀道:“不知那男修是什麼身份,他連魔將都打跑了,卻一聲不吭就把如玉帶走了,也不知究竟是正還是魔。這是正道人士,倒還好說,萬一要是魔道孽障……”
她沒說完的話,想必大家心裡都清楚。顏如玉最後那一聲哀嚎,分明是叫人佔了便宜。沒準此人正是覬覦她的美『色』,才將她帶走,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方才那麼遠的距離,就只有金丹期的幾人才能勉強看清一些,她們能看到楚尋的長相,瞧著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但他將顏如玉擄走卻也是事實。
“還用說麼,必然是個無恥之徒!”袖裡冷冷道,女修不可貌相,如今連男修也不能了,這世上真是太『亂』,她看向玉盈,“不如找個人將那男修畫下來,公告世人。”
慧卿心中不忍,輕聲道:“師叔,若那人是個無恥之徒,這事傳出去,豈不是對顏道友清譽不利?”
袖裡於是陷入了矛盾裡。
玉盈卻開始作畫了,她的丹青術很不錯,三兩筆便將楚尋勾勒了出來。得畫出來,至少拿回去給青禾看才行,不然到時他要找人報仇都不知道仇人長什麼樣。
“那惡人,竟長成這樣?”
年輕弟子們原來遠遠瞧著,後來便斗膽圍了過來,看著畫像裡的人,紛紛臉紅起來,哪怕是九華宗的女修也沒有免俗。
“總覺得差了點什麼。”袖裡卻沉『吟』道。
玉秀也覺得差點什麼,畫像裡的人,俊是挺俊的,竟覺得有些單調了。
玉盈素會丹青術,畫又是她作的,她自然知道少畫了什麼,沒好氣道:“莫非我要把顏師侄也畫進去?成何體統!”
袖裡和玉秀這才恍然大悟,難怪總覺得畫裡的人彷彿抱著琴的動作有些奇怪,他抱著的明明是顏如玉才對。
的確有些輕薄於人,哪個正道人士會那樣,袖裡一想到便憤慨不已:“趕緊給她師尊送回去吧。”
蘇錦繡嗚嗚地躺在人群后頭,仍舊被白絲纏著。之前事態緊急,大家便把她整個拉走了,並沒有給她破開繭,看這血『液』模糊的,也不好弄開。
她寂寞如雪地躺在地上,一會兒痛得哭起來,一會兒又高興的偷偷笑開了。顏如玉被個來路不明的男修擄走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要是讓青陽知道了,肯定會嫌棄死的。她叫人扶起來,遠遠看到畫裡的人,牙口一酸,竟淚眼汪汪起來。
“蘇師妹,蘇師妹你怎麼了?”
“我好痛!”為什麼擄走她的不是個奇醜無比,滿臉麻花,少跟胳膊多隻眼睛,人見人厭的,而是這麼個連墨淵師伯都比不上的男修?
且不說蘇錦繡這邊氣得心肝兒疼了,顏如玉在那邊看飛得夠遠,便從楚尋懷裡掙扎出來,問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