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桓眯了眯眼,『露』出危險的光彩。
他的眼睛和鼻子長得像張碧落,尤其是這副凌厲的表情,極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惜人長得酷似南宮一劍,讓人高興不起來。
“這事不宜宣揚出去,免得讓正魔兩道發生動『蕩』。”他道。
顏如玉故作驚訝道:“秘境的事都嚴重至此,正魔兩道竟然還能和平相處?”
起碼平安無事的表象該撕破了,暗地裡殺來殺去的事情也能光明正大地浮現出來了吧。
南宮桓看她不似其他弟子,關心的都是月寒派該賠多少的事,就知道不好糊弄,便道:“不管如何,這事,也不該由我們藏劍宗來挑起。”
此次秘境的事,是顏如玉回來傳遞的,才讓其他門派有機會進去救人,小小的出了一回兒風頭,這就夠了。
顏如玉卻一臉的浩然正氣,道:“為何,我們藏劍宗難道就比其他門派弱?不能做一回兒的正道楷模嗎,春秋劍聖年輕時的藏劍宗是何等風光,如今卻這樣的畏畏縮縮。”
竟說藏劍宗怕事,南宮桓面上微寒,又看到她一臉的正氣,到底年輕不經事啊,光有滿腔熱血沒用,他不由嘆道:“春秋祖師爺尚在的話,自和現在不一樣。宗主不也在苦修中,就為了達到祖師爺的高度嗎?”
原來南宮一劍也在閉關,顏如玉心思一轉,道:“說句不敬的話,宗主要達到春秋祖師爺的高度,還不知多少年以後的事兒了,難道在此之前,我們都要忍著讓別派出風頭麼?”
南宮桓覺得今日說的話夠多了,便道:“這不是你個小小的築基弟子該管的,還是立心魔誓,不許將三千飄花訣的事讓第三個人知道。”
顏如玉立了心魔誓,桑桑又不是人族,知道了也沒什麼,楚尋早就知道了,那也不是她說的。立心魔誓了讓南宮桓放心也好,免得派人盯著她。
立了心魔誓,南宮桓就把她放走了。
顏如玉臨走前,道:“師叔,你不會收了這家店的分紅吧?”
南宮桓端著茶水,奇怪地看著她。
“對面那家是我哥開的,南宮師叔要是喜歡喝茶,就到那邊的雅座喝去。”她蔑視地瞧他手上的茶水一眼,“你喝的這東西,也叫茶?”
顏如玉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遍了整個店面,也不顧別人聽了是什麼心情,小打了個廣告,便悠悠然遠去了。
大家看她從對面的店安然無恙走回來,都鬆了口氣,南宮師叔可是出了名的鐵血,犯個小錯都要讓人去受罰的。她能回來,可見與朱司司的事無關。果然,顏師姐如此善良又品貌出眾之人,怎麼可能做那種殘害同門的事呢。
顏清修守在門前,裡頭生意都交給小廝打理了,看她出來,先鬆了口氣,迎上前去,低聲道:“青陽就在裡頭。”
顏如玉道:“他尋我有何事?”
顏清修笑道:“他沒說,但我猜是為了築基丹大賽的事兒。”
妹妹參加什麼比賽都趕不上最後,真真讓顏清修覺得奇怪這種氣運,難道是『亂』入什麼怪圈了麼,不過他的好妹妹總能拿到不菲成績的。
顏如玉進去,看到了青陽,還有雁霜紅。
雁霜紅又恢復了一身紅,膚『色』原先就白,再如此打扮,給男修們的衝擊不是一般的大,如同火花一樣引人矚目。若非早知顏如玉的相貌,尋常女子戴了帷帽在她身邊,肯定是要被忽略的。
偏生她對男修有些看不上,有種天然的凌駕,就是對她弟弟雁幕白也沒好臉『色』,也就是對顏清修,也不見多好,只是總歸有些特別之處。
這是一個高傲冷淡卻不算是驕縱的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