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沉默地向她看過去,“……”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我怎麼不知道?
黎曦雙手環胸,目光涼涼的,沒什麼好氣兒地說,“看我幹嘛?難道你想把自己作感冒了,好敲我一筆醫藥費嗎?想都不要想,我的錢要留著買零食。還是說堂堂韋恩集團的大boss,連沐浴的那點水費都出不起?”
出不起我也不管,水費我不會報銷的。
布魯斯無可奈何。
明明她的本意是關心他,偏偏話一說出口,就跟帶刺兒一般。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這傲嬌勁兒。
也虧得黎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要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她非得氣得跳起來拿棍子砸他不可。
誰、誰、誰誰誰關心你了!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子關心你了!老子只是不想給你出醫藥費而已!沒有關心你!沒有!腦補是病,得治!不要諱疾忌醫!
最後,布魯斯還是去沐浴了,黎曦趁他不在,很開心地把小甜餅都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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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布魯斯剛從浴室裡出來,就聽見有人不輕不重地敲了敲門。
“先生,你的外賣到了。”一道悅耳的女聲隨之響起。
……我什麼時候點外賣了?
布魯斯走過去開啟門,黎曦端著一個擺滿餐盤的食品託盤站在門前,餐盤裡裝著今晚的晚餐,還冒著熱氣。
她低著頭看胖乎乎的巴蒂站在她腳上,抱著她的小腿,笨手笨腳地試圖往上爬,結果自然是巴蒂把自己都累得氣喘籲籲了,也沒爬上去。
黎曦聽到開門聲後,下意識地抬頭看他。
布魯斯赤’‘裸著上身,下身裹著一條純白的浴巾,一條手臂撐在房內的牆壁上,另一隻手的手指搭在門把上,他挑起眉頭,不解地看著黎曦。
因為他剛洗過頭,黑發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著水,水滴順著脖頸滑過健碩的胸肌,然後一路向下,滑過線條流暢的八塊腹肌和人魚線,沒入浴巾底下。
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
“身材不錯。”黎曦很鎮定地誇了一句,就差直接對著他流裡流氣地吹口哨了。
大概和打了血清的隊長差不多吧?
雖然她沒見過隊長的好身材,但是娜塔莎說隊長的身材是極好的。
“呃,謝謝?”
這個姑娘的反應是不是不太對?
哭笑不得的布魯斯沒有發現,黎曦隱藏在長發之後的耳朵正微微泛著紅。
奇怪,我又不是沒看過男人的裸體,就是上解剖學那會兒看全’‘裸的都是臉不紅心不跳,解剖的時候連手都不帶抖一下的,怎麼今天就看個上半身就臉紅了?
一定是布魯斯·韋恩這個人有毒!
黎曦一邊用靈力降低體溫,一邊氣呼呼地想。
她把手中的食品託盤遞給布魯斯,語氣平靜,“潘尼沃斯先生託我來看看你,免得你沒吃晚餐被餓死了。”
看到你沒被餓死,也沒餓出毛病我就放心了,不然又是一筆醫藥費。
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
並不是,我沒有。
不要一遇到這種事情就把往緣由往我身上推,少爺是這樣,你也是這樣,這個鍋我不背。
黎曦的表情裡寫滿了漫不經心,表現得彷彿真的是受阿爾弗雷德之託,來送晚餐的一般。
但是布魯斯知道,阿爾弗雷德不會專門讓黎曦送來晚餐的,因為阿爾弗雷德清楚,他如果餓了會自己下去吃的。
他看著黎曦金色的眸子,那對眼眸裡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模樣,其中還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光點,是他身後房間裡吊燈的細碎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