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竟然卡殼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表述,一咬牙才將她的直覺說出了口,“我覺得須須和唐秉之間不對勁。”
“你什麼意思……”
晴書面色一變,然而這次重複的語氣卻不再像剛才那麼沖,多了幾分遲疑。
“從生日會那天我就察覺不對勁了……”樂樂抿唇,“你們不覺得那天須須和唐秉在臺上,一點也不像粉絲和愛豆,反而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嗎?還有今天,唐秉在臺上眼神一直很飄忽,好像一直在看簽售區……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巧的就注意到須須要吃那塊三明治了?因為他一直在往那邊看啊。”
檸檬微微瞪大了眼,“這……”
仔細回想一下,竟然覺得得好像有那麼一些道理?
不知為什麼,被,晴書心裡那股被強壓下去的別扭感卻再一次冒出了頭,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突然想起了聖誕節那天唐秉的出現……
樂樂試探性地問,“她……什麼都沒和你說過嗎?”
這一句徹底戳中了晴書的痛處,讓她瞬間把南絮的問題拋到了腦後,所有怒氣都轉接到了面前這個“兩面三刀”的女人身上。
“說什麼?你以為須須和你一樣是那種把朋友當猴耍的人嗎?”
樂什麼?”
晴書冷笑,在沒有人勸她找回理智的情況下,她將自己的口不擇言幾乎發揮到了極致,“不是覺得我成天跟在唐秉後面像個傻逼嗎?不是覺得我們都是一群腦殘粉嗎?怎麼,舉世皆濁你獨清是吧?敢情你就是在我們這群神志不清的腦殘粉裡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盛世白蓮唄!”
樂樂早就見識過晴書罵人的功力,但萬萬沒想到她有朝一日會把那套諷刺招數用在自己身上。
她本來就敏感,聽到第一句就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臉上登時有些掛不住,而聽完最後一句,指甲已經死死扣在了掌心裡。
“……”
沉默了片刻,她轉身就走,壓根沒打算做什麼解釋也沒準備讓晴書原諒。
然而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檸檬卻疾步走過去拉住了她,一邊低聲安慰,一邊又不解地看向晴書,“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你這脾氣……現在怎麼都隨便拿自己人撒氣了?”
“你還幫她說話?!”
晴書被氣得更是一頭火,抬手指向你什麼嗎?說你不顧爺爺病危也要出來追星!說你只知道追著愛豆跑完全不在乎親人的死活!要不要我給你聽錄音?!”
說著,她從口袋裡拿出那張檸檬送的合照明信片,當著樂樂的面撕成兩半扔在了地上。
“對不起,我不和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做朋友。”
親耳聽見晴書重複那些她在背地裡說的話,樂樂既有種被抓包的尷尬又憤怒於她因為這件事和自己當面撕破臉,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場館內有人已經注意到了她們這邊的動亂,都紛紛望了過來。
性格使然,樂樂根本不會像晴書那樣吵架,且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立足點去和晴書理論,羞憤之下,她一把甩開檸檬的手,頭也不回的跑出了門外。
檸檬被她推的踉蹌了一步,怔忪地站在原地,這一回沒再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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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展那邊鬧得不可開交,而南絮這裡也不太平。
工作人員透過監控找到了那個三明治裡藏針的罪魁禍首,將她和物證一起帶到了最近的派出所。
那藏針的女生一到派出所就開始哭,哭得南絮腦袋都大了。
而她越哭得梨花帶雨,南絮卻越覺得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