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安若曦對高三那年的模糊記憶都來自於好朋友黃玲的隻字片語,還有高三四班微信群裡大家的討論,而這些言語最後慢慢地就形成了安若曦的記憶。
當然,還加了一些她的想像。
所以在紀默宇在床上用實際行動來跟她講述九年前的那個春夜時,安若曦的大腦裡就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剛滿十八歲的她和十九歲的他,兩個人在養蜂人的小屋裡,半推半就地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洗禮。
“當時我哭了沒有?”安若曦問紀默宇,她很好奇自己在十八歲幹這麼出格的事情的反應。
“沒有哭,不過有半個月沒有理我,說是如果懷孕了就自己一個人去跳河。”紀默宇把安若曦抱進懷裡,用自己的大腳丫去摩擦她光滑的腿,“當時我內疚的要命,每天站在窗臺上看著你的房間,你們家一有風吹草動我就跑出來看,生怕你幹傻事。”
安若曦聽完哦了一聲,“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考上清華學,”她認真地對紀默宇說道,“一定是這件事讓我掉心吊膽所以我才沒有好好學習。”
她說完,掄起小粉拳朝紀默宇結實的胸前捶了一下,“你賠我的清華!”
“好好好,我賠我賠,不知道我這個被清華錄取的人你要不要?”
“不要!”
安若曦傲驕地推開他,紀默宇連忙一把抱住,兩個人就在被子裡鬧了起來,最後安若曦腳一蹬不知道勾到了紀默宇腿上的什麼東西。
“你腿上好像繫著什麼東西?”她問,坐起來想掀開被子看。
紀默宇不等他掀主動地把腿亮給她看,在他男性特質濃鬱的小腿處掛著一條銀絲串成的小珠子。
“是什麼?”安若曦很好奇。
“是我們的愛情信物。”紀默宇把小珠子取下來給安若曦看,“你上次拿著那條手鏈問我是不是信物,我沒有回答,其實這條手鏈我一直戴在手腕上,後來那條串珠的繩子斷了,於是我買了一條銀飾做了一條腳鏈。”
安若曦想紀默宇之所以會戴在腳踝上,大概是不想戴在手腕處被人看到,多些解釋的麻煩。
必定像他這樣舉手投足透著優雅帥氣的男人,帶條女裡女氣的東西有些奇怪。
“我以後也戴在腿踝上。”安若曦做了決定。
“那,你把你的珠子給我。”
安若曦連忙起身從自己的包裡拿出那條手鏈交給紀默宇。
紀默宇將她的珠子取下來,安到自己的鏈子上,然後將這條重新制作的新腳鏈戴到了安若曦的腳踝處。
“從現在起,我把我跟你的未來全數交到了你的手上,所以你要是跳河我跟著你跳河,你要跑,我也跟著你跑!”
他說著,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
安若曦一下子覺得她的腿似乎有千斤重,不過她的心卻是暖暖的。
……
第二天,豔陽似火。
普洋高中高三四班的微信群的話題討論也達到了白熱化。
討論之所以會如此火熱,是因為帝都之行的聚會組織者沈卓洋同學在微信群裡發了一份聚會人員名單及活動安排,這份活動安排從前來參加聚會的同學來帝都後住那個酒店到班組聚會幾點開始等等安排的是事無巨細。
安若曦仔細看了一下聚會活動人員名單,她發現自己的名字居然也在列。
可是她並沒有報名。
熱情關注此項活動的米文雅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在群裡公開沈卓洋,問他為什麼會把安若曦的名字寫上去。
“安若曦沒有報名呀,為什麼會有她的名字,誰知道她來不來!”
沈卓洋很快就做了回答,“她會來的。”
“你怎麼知道?”
“我現在跟她直線距離只有三十米,你說我怎麼知道?”沈卓洋說完還補了一句,“當然,紀默宇跟她直線距離不到一米,其實是紀默宇跟我說她。”
“啊!”米文雅就啊了一句,她沒有在群裡說話,而是單獨跟安若曦發了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