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安若曦不懂,以為自己高三隻知道學習沒有搞好同學關系,現在她才知道這些人不理她都是因為紀默宇。
“我是怎麼撞到車門上的?”安若曦問黃玲。
黃玲回答道,“我聽你媽說你是自己一個人從外婆家到市裡去,因為當天下很大的雨,司機沒有看清路,車壓到了一塊石頭顛了一下你的頭就撞到了車門上。”
“我為什麼要去市裡?”
“我也很奇怪呀!”黃玲說道,“那天我還跟你打過電話,你興高采烈地跟我說你要跟表姐去池塘裡摘荷花,下午你就一個人跑出村叫了一輛車就走了,你媽都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去市裡。”
黃玲說到這裡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地拍了一下大腿,“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天我跟你打完電話沒多久,紀默宇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問我你的外婆家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他向你要我外婆家的電話?”
“對呀,他很著急,說是跟你打了很多電話你都沒有接,我想你大概是下池塘摘荷花去了吧,於是就把你外婆家的電話號碼告訴了他。”
紀默宇當天很著急地找過她,他找她有什麼事?
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她才著急地往市裡趕?
安若曦煩惱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恨自己記不住事。
黃玲見狀連忙阻止,“別敲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可是我很想知道我是怎麼跟他分的手。”
“這還不簡單,直接問他不就行了。”
問紀默宇嗎?
“我沒他的聯系方式。”安若曦低著頭摳著自己手指,如果不是意外地被人砸傷了頭,她甚至連他的模樣都記不起來。
“我也沒有。”黃玲愛莫能助地攤攤手,“我想我們班那幫人肯定也沒有,我知道紀默宇在墨爾本上的大學還是於洋跟我說的。”
“那你有沒有於洋的手機號?”安若曦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著黃玲。
黃玲又攤攤手,“我只有他公司的業務號,後來他把公司搬到帝都,那個業務號也就停了。我跟他聊起紀默宇也是因為在此之前我們宣傳部想要寫一篇他的報道,採訪的時候隨口就提到了紀默宇。”
“看來,我是無從知曉了。”安若曦死了心,“算了,既然忘記了就讓他忘記吧,反正分手這種事情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
“你可以去帝都呀!”黃玲十分認真地看著安若曦,“你既然想起了一部分,那就去帝都把剩下的那一部分記憶找回來。”
“找得回來嗎?”
“有什麼找不回來的,也許你把紀默宇約出來,看到他的臉,你的記憶都回來了。”
“我約他,他能出來嗎?”安若曦有些懷疑,現在紀默宇可不是她的鄰居,他現在是帝都第一財團的繼承者。
萬一他說安若曦是誰我不認識,那豈不是很糗?
到時候,那可是一萬點傷害呀!
“有什麼不能的?”黃玲跟安若曦打氣,“你又不是懷了他的孩子去讓他喜當爹,你只是去治療自己的這個健忘症而已,再說你約他出來肯定是以高中同學的身份,他這點面子都不給,這條手鏈你可以丟了,那八個月的記憶也可以丟了。”
說的也是,如果他連一個面都不願意見,那丟掉的八個月記憶確實也沒有找回來的必要。
如果他願意見這一面,那她也就沒有任何遺憾,從此以後她再也不幻想當什麼財團夫人。
“好吧,我去一趟帝都。”安若曦下定了決心,雖然沒有紀默宇的任何聯系方式,但是她可以在恆星集團找他。
這個世界雖然很大,但是決定去找一個人還是可以找到的。
但事實證明,安若曦的想法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