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麵條，何處塵擁著許洛歡美美地睡了一覺，看他疲憊又纏人的樣子，許洛歡沒讓他繼續睡書房。
第二天一早，陽光稀薄，天氣微涼，路上走著的行人都裹著大衣，路邊蕭條的景色讓人有些沉悶。
何處塵接到墨子清的電話，是在早晨十點。
這個時候，他正載著妻兒來醫院給女兒看牙齒。
接通電話。
“喂，子清？”
這邊，墨子清站在窗邊，看著窗外：“阿塵，你讓我查的刀疤男有些眉目，一會兒，我把他的具體資訊發到你郵箱。”
何處塵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一下，然後低聲道：“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何處塵聽身後母女倆的對話，忍不住笑了笑。
許洛歡抱著一直咿咿呀呀叫個不停的何戀歡，有些苦惱地皺起眉心，輕聲教育道：“現在知道疼了吧，平時媽咪怎麼說的，讓你少吃糖，你偏不聽，這下好了，牙齒全被蟲子吃掉了吧。”
許洛歡越說越來氣，看著她痛苦的小表情，又忍不住心疼。
戀歡戳戳手指，撇嘴趴在她懷裡拱拱臉，然後委屈巴巴說：“沒有全被蟲蟲吃掉咩……”
何處塵在前面開車，透過後視鏡瞅著後座的母女倆，有些好笑，又不敢太明顯。
“何處塵，還有你，每次只知道騙我，看看你身上的傷，這就是你不聽話的結果。”許洛歡心裡的氣沒處發，瞥見何處塵臉上的笑，立即變臉，無緣無故把他訓了一通。
何處塵特別無奈地笑著說：“媽咪，我怎麼敢？”
許洛歡抿嘴笑：“你怎麼不敢？戀歡和你都不省心，我感覺自己都快提前步入更年期了。”
何處塵笑著“嗯”了一聲，然後乖巧道：“媽咪最辛苦，以後我和女兒都要乖乖聽話。”
戀歡揚起腦袋，呵呵呵對許洛歡傻笑：“媽咪，戀歡很乖咩。”
乖………
許洛歡心裡冷笑幾聲。
她這個女兒，出生四個月的時候，白天不鬧，晚上吵得讓人想要暴走。兩歲的時候，勉強會走路，每次都往危險地帶晃悠，害得她每天眼不離人，心驚膽跳的。三歲的時候，開始會說一些話了，每天好話不學，盡學一些罵人的話，害得她成為老師眼中最不稱職的家長，現在……
總之，一言難盡………
何處塵看許洛歡一副無奈的表情，勾唇笑笑。
過了一段時間，車子停在一所牙科醫院門口。
何處塵下車後，幫許洛歡開啟車門，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戀歡。
“粑粑，戀歡討厭媽咪咩。”小戀歡一到何處塵懷裡，立馬湊到他耳邊悄聲抱怨道。
許洛歡斜眼瞅著他們，語氣不好地問：“你們又在說我壞話？”
何處塵搖頭笑道：“我們愛媽咪還來不及，怎麼會說媽咪壞話，戀歡，你剛剛說你很愛媽咪對不對？“
小戀歡眯著眼笑，特別配合地點點頭。
許洛歡看著面前這對活寶，無奈地嘆了口氣：“好了，少吹牛了，真拿你們沒辦法。”
說完，推推何處塵的胳膊：“走吧，老公。”
何處塵沉聲笑著：“我喜歡你這麼叫我。”
“切……”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路笑著走進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