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出來,我不逼你。”何處塵語氣開始認真起來,許洛歡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試探性問,“你一向說話不算話,你確定不會逼我嗎?”
“我剛剛想了想,找人假扮女朋友是對長輩的不敬,所以,我還是決定以後帶真正的女朋友去見爺爺。”
這句話成功說服許洛歡開門,門一開啟,她哭喪著臉,表情變得更加不好看。
何處塵瞅著她,臉上帶著笑,心情看起來非常好,在許洛歡正鬱悶的時候,何處塵突然爆出一句:“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逼你。”
這句話讓許洛歡心裡更加添堵,他以後當然不會逼她,他連做她的死黨都不願意,更別提他以後有了女朋友,會不會把她徹底拋到九霄雲外去。
許洛歡越想越心酸,怕自己矯情地在何處塵面前哭鼻子,她把頭低了下去,然後憋住氣,不讓眼淚從眼眶裡掉下來。
就在她的眼淚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耳邊又響起何處塵的話:“許洛歡,你欠我的不是無數句對不起,而是一句我愛你。”
許洛歡猛地抬頭看著他,淚水繃不住掉了下來。
“看著我,說一句我愛你,我就原諒你當年的不辭而別。”何處塵伸手幫她擦拭眼角的淚,用著一種特別低沉而又認真的語氣開口。
許洛歡眼眸深處布滿震驚、不可思議。
“只要我說,你就會原諒我嗎?”許洛歡脫口問出。
何處塵的手驀地一怔,隨即點頭,說:“嗯,只要你說出那三個字,我就原諒你。”
許洛歡看著他耀眼如星的眼,鼓足勇氣說出那三個字:“我愛你。”
我愛你,是真的愛你,不是為了求得你的原諒,而是想要藉著這次機會把這三個字說給你聽。
何處塵,有生之年,請記住我對你說過的這三個字——我愛你。
何處塵笑了,眼角的淚痣就好像花開一般美得奪人心魄,他凝視著她的臉:“許洛歡,記住你說的話。”
……
這一天過得格外漫長,有何處塵的地方,時間好像都靜止了般,他離開後,她除了發呆還是發呆。
深夜時分,許洛歡盤腿坐在陽臺的搖椅上數著星星。
“一顆,兩顆,三顆……一千零一顆……”
她都數了這麼久的星星,可還是沒有一點睡意。
何處塵離開她房間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就連張媽做好晚飯都沒見他的身影。
張媽那句“先生出門了”,像把鑰匙,鎖住了她的心,心裡悶悶的,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