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歡一邊扒飯一邊點頭。
直到吃完早飯,小男孩也沒有出現,還記得當初自己放動畫片給他看的時候,他剛開始雖然排斥,但是之後也坦然接受了。
這說明只要有人多陪陪他,總有一天,他也會變得和正常孩子一樣。
想到這,她唇角微翹,然後轉頭對正在整理東西的秦姐提議道:
“秦姐,我今天沒事兒,一會兒讓物業公司幫我開門以後,我來幫你照顧小昊吧。”
聽完她的話,女子望向那扇緊閉的房門,有些不放心地開口:“真的可以嗎?”
“他基本沒怎麼出過門,我怕他會害怕。”
許洛歡用手支著下巴,細細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試試。
她的內心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反複回響,那是她對第一個孩子的愧疚感,午夜夢回,總覺得遺憾。
所以,從見到這個小男孩第一面開始,她便一點一點把他記在了心裡,每當看到他不快樂的時候,她的心裡便會莫名難受。
“他整天悶在家裡也不是辦法,你還有工作,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女子深深嘆了一口氣,然後點頭同意她的建議。
秦姐上班後,許洛歡接到物業公司的電話,便出了門,當看到自家門口站著的何處塵時,她忽地愣住,從愣怔中回過神的她,手緊張得不知道放哪。
想到他昨天離去的背影,她的心底盛滿了絲絲縷縷的悲涼。
何處塵看到她,只是微微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隨即垂下眼,他斜靠著牆,看樣子應該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
“門已經幫你開好,你老公已經給了我錢,如果沒啥子事的話,我先走了。”
開鎖師傅收好工具,扯開嗓門對許洛歡說道,他抄起一口地道的四川話,聲音有些大,整個樓道回蕩著他的聲音。
她驚了一下,只是一秒鐘的慌神便恢複了鎮定,她透過餘光看了一眼何處塵,見他保持沉默站著,只是那雙邪魅的眼正直勾勾盯著她。
她迅速收回閃躲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轉過身開口:
“沒事了,謝謝師傅。”
開鎖師傅見小兩口緘默不言,以為兩人吵架,便來了好奇心,提高音量打趣道:“小兩口好好過日子嘛,別鬧得連門都進不了。”
說完,還笑呵呵地瞅了許洛歡一眼。
“我見你老公一早就來了,他看著是個好男人,還曉得負荊請罪,這在我們四川俗稱耙耳朵,也就是怕老婆的意思。”
他那口地道的四川話聽起來有些好笑,許洛歡咬著唇瓣,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何處塵心裡甚是滿意他說的這一番話,耙耳朵,怕老婆,真有意思。
他抿嘴笑了笑,冰塊臉上揚起一抹帥氣的淺笑。
開鎖師傅走後,門口只剩下他們,許洛歡呆呆站著,沒敢轉身,也不敢大聲出氣,整個人像尊雕塑般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