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病房外,何處塵隔著透明的窗戶蹙眉看著病房裡病懨懨的許洛歡,沉聲問身旁站著的主治醫生。
“今天情況怎麼樣?”
醫生看著手中的病歷,用筆在上面輕輕一畫,然後指著病歷上畫好的某處讓他看。
“受傷寒沙門桿菌感染,體溫一直不降,今天病情得到控制,過不了幾天,許小姐就可以痊癒了。”
何處塵看了一眼病歷,皺著眉心沒再說話。
病房裡,消毒水氣味很濃,許洛歡躺在病床上,有氣無力地望著天花板。
一場突如其來的流感讓她很“幸運”地中招,醫院為了避免另一波人中招,馬上給她採取隔離措施。
就這樣,在新年的前夜,她被救護車送到了醫院。
因為感染病毒的人多,病房補給不足,她被送來的第一夜住的病房,有三個和她一樣被隔離的病患,她苦著一張臉,在醫生的安排下,脫了鞋子,乖乖躺在床上。
她時不時歪著頭看著隔壁床位上的人,這時,對方也苦著一張臉看著她。
“新來的,抽血了。”
她被護士的聲音嚇得收回了目光,不情不願伸出了胳膊,她的心裡怕得直哆嗦,半眯著眼,不斷催促:
“好了沒,好了沒……”
護士阿姨斜了她一眼,用止血帶綁在她的手臂上,有些好笑地說:
“急什麼,剛開始。”
說完,她的手那叫一個疼啊!
可是,針尖已經進入她細膩的面板,她不得不咬牙忍忍忍!
“好了。”
隨著醫生的話落定,她重重舒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原本已經趕去北京分公司組織年終總結大會的何處塵突然出現在病房裡。
不怎麼清醒的她在何處塵的注視下環視著四周。
病房明顯換過,整潔的高階病房只有她一個人。
她的手背上還插著針頭,輕輕一動,有些泛疼。
那天早晨,何處塵好脾氣地一聲不吭喂她喝粥,見他一直沒出聲,她帶著滿腔的問題安靜地任他安排。
在醫院待了三天,她的體溫一直沒有恢複正常,醫生只準她吃流食,何處塵每天守在醫院,張媽按時給她送來食物,何處塵照常像之前一樣喂她吃飯。
所以,這個新年基本上是在醫院度過。
想到這裡,她有些鬱悶地伸出手,看著紅腫一片的手背,噘著小嘴,不悅地把頭埋進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