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鴉雀無聲。
戰肆澤那是一張笑臉,可她的笑意卻不達眉眼,她端坐著:“說啊,怎麼不說了?”
好一會兒後。
在眾人呼吸一滯時。
閔夫人低下頭彎下腰:“是,是我做的...”
接下來自然是一番不凡的景象。
當事情落了幕。
閔夫人被衙役壓走之前,她卻頓住腳不去看其他人,不去看不敢置信的閔無雨,不去看手足無措的孩子,不去看大仇得報的閔至痕。
她只直直看向戰肆澤。
閔夫人抽出手,她一邊盯著戰肆澤一邊整理著衣裳:“跟著他們走之前,我要問上一問小將軍。”
閔至痕猛得看向閔夫人,他上前一步攔在戰肆澤身前:“你要做什麼?將你罪行昭告天下的是我,你有事可以衝我來。”
一聽,閔夫人笑得猖狂:“倘若沒有她戰肆澤,你不過還是一個不敢言的鵪鶉罷了!你算什麼?”
閔至痕卻不否認。
戰肆澤卻走到閔至痕身側,她握著他的手冷聲道:“阿痕不是不說,而是沒必要說,哪怕你伏了法那又如何,他那時身子養不好,不過是過一天是一天罷了。”
閔夫人一身優雅氣派,聞言她笑著搖頭又點頭:“是嗎?就算是吧,我這一生放縱過苟且過,寒酸過奢侈過,可我窮盡所有,卻只能爬到如今地步。”
閔無雨想要上前,多年的夫妻他不是沒有感情的:“嬌兒?”
閔夫人旁若無聞,只顫著手去指戰肆澤:“你,你為何一出生便比所有人高一等,憑什麼?命啊~都是命啊。”
閔至痕扶著戰肆澤,又伸另一隻手護著她:“這就是你害人的理由?”
閔夫人笑著後退,她指著閔書兒和閔書兒的母親:“哈哈!害人?試問這個天下誰的手乾淨?她?還是她!哈哈害人啊...”
到了此刻。
閔嫣兒兄妹已經不再高傲:“娘,母親...”
聽到聲音。
閔夫人瞬間止住笑,她話對閔氏兄妹,一雙眼望著戰肆澤:“孩子,我只希望你們二人,不再過我這種日子,不再過...我?我這就去贖罪,贖罪。”
聽到這裡。
似乎明白了什麼的閔無雨,他直接跑了過去:“嬌兒!”
閔書兒的母親忙用手捂住嘴,因為眼前的一幕太過血腥,閔夫人剛剛拔掉的金釵還插在她的脖頸處,那一瞬間,噴濺而出的血刺眼極了。
閔夫人倒地前終究亂了一聲衣裳,她輕笑啞聲道:“我自己動手...不髒你們的手,不髒...”
閔嫣兒瘋狂得跑了出去:“娘!母親您不能死,不要死...”
閔嫣兒的哥哥猛的抬頭,他拔出袖中的匕首就朝閔至痕他們襲去:“我要你們償命!”
眼看匕首就到眼前,戰肆澤翻手去擋,就看到一人快她一步,一枚銀針中了閔嫣兒的哥哥,瞬間,他僵直著身子而後直挺挺倒地沒了氣息。
閔至痕後怕著,他顫著聲音,左右翻看著戰肆澤:“阿澤你沒事吧?”
戰肆澤搖著頭安撫著閔至痕,她想要找出銀針的主人,奈何這裡太亂了,這裡亂的已經不止她們十數人了,戰肆澤只好安撫閔至痕。
戰肆澤輕聲道:“我沒事,你呢?以後這種事別擋在我面前...”
閔至痕抱著戰肆澤心還在顫,他搖著頭打斷了戰肆澤的話:“讓你一個人面對危險?那樣我才是真的無用。”
戰肆澤順著閔至痕的脊背,只在安撫的同時看了眼藍素:“好,好,藍素你去看看。”
當事情告一段落。
戰肆澤安撫著閔至痕,好不容易支開一步三回頭的閔至痕,還沒有跟藍素說銀針的事,黑木直接出現在戰肆澤和藍素的面前。
戰肆澤瞬間側過頭:“呦,你還有臉出現啊。”
黑木一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