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千燁站起身:“戰家的權太大了,歷來,沒有一個帝王願意眼睜睜看著我們日益強大,可有邊境荒獸在,他們不得不看重,不得不放任。”
戰肆澤仰起頭:“可如今荒獸被解決了...陛下就會對戰家出手嗎?”
戰千燁深深得看了眼戰肆澤,他難得輕嘆氣:“你還看不出,正因為你,陛下才遲遲不對戰家出手。”
戰肆澤昨日裡剛知曉,他怎麼個看得出,她張張嘴:“戰家這些年出生入死過,深陷泥潭過,他們...”
安靜許久後。
戰千燁緩緩開口:“同你說這些,你可知何意?”
戰肆澤抬起頭,著實有一些不解:“嗯?”
戰千燁繼續道:“倘若有一日,陛下拿戰家要挾你,你不必為了護著戰家而...”
戰肆澤難得打斷戰千燁:“爹!”
戰千燁閉上了嘴。
戰肆澤跪坐在地上:“我會盡力周旋,找出突破口,找到荒獸不在,帝王與戰家間共存的點...”
戰千燁嚥下餘下那句話:“唯一突破口是戰家與帝王一心,你...”
你嫁與陛下...
戰肆澤握緊拳頭:“戰家歷來就不曾有過叛逆之心,他們怎麼還不信?”
戰千燁搖頭又點頭:“他們信,這才有了戰家至今,但你覺得,哪一任帝王希望臣子強權在握?信任與放任不是一回事。”
戰肆澤沉默了,是啊,倘若是她,她也不保不會這樣做,身邊有猛虎總是會時刻警惕的。
戰千燁讓戰肆澤起了身:“走一步看一步,東蒼未除陛下還不會動手。”
戰肆澤看著戰千燁開門,她站起身:“好...那個爹,我娘有沒有受到驚嚇啊?”
戰千燁瞥了一眼戰肆澤:“有我在,你說呢?”
戰肆澤眨眨眼:“是是,對了,蠱毒一事。”
戰千燁擺擺手:“有了眉目,已經派人去取藥引了,知曉不是刁鑽古怪的毒那便安心了許多。”
戰肆澤點頭:“那就好,我還帶回了幾個人,一朵花...還有一個精通蠱毒的,改日讓他來給娘看看。”
戰肆澤帶的人。
戰千燁不可能不會信:“改日裡再說吧。”
戰肆澤忙點頭應道:“好,那我回閔家了。”
戰千燁卻揮了揮手攔下:“你帶來的那兩隻野豹子,你娘倒是很稀奇,你趕緊帶走。”
戰肆澤突然想起你半斤八兩,她跑出書房:“這就去,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