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好眠好夢後。
清晨的一縷清風徐來,落地紗被緩緩吹起,與床紗攪和在一起飛舞。
戰肆澤睡夢中只感到一陣不適,她本能的扭頭躲避,但脖頸處愈發的放肆,戰肆澤不得不睜開眼,入目的便是遲滇生的墨髮。
戰肆澤不知道自己怎麼這般沒有警惕,她只想掐住遲滇生的脖子,她這樣想也這樣做了。
“遲滇生!”
遲滇生伸出手,朝戰肆澤腰上摸了一把,在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之後,他這才微微收斂,直接側躺在戰肆澤身側,
就這樣笑看戰肆澤跳起來。
遲滇生點著頭道:“許是藥效還沒過,她們叫不醒你,那就只好我來親自叫了。”
戰肆澤伸手一抹脖子,她指著遲滇生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少來!別以為你是皇上,我就真不敢對你動手。”
遲滇生說了句實話:“可是,你打不過我啊。”
戰肆澤覺得她不該跟遲滇生糾結這,她該說清白的事,但她又有些難以啟齒,總而言之,戰肆澤渾身不是味,但又說不上來...
哪裡不對...
戰肆澤氣不打一處時,小之子在門外緩緩開口。
“陛下,殷大人一早就在外求見了,可要回稟了去?”
於是乎。
戰肆澤邊簡單梳洗,邊豎起耳朵去聽,畢竟,此事與她有關。
遲滇生姿態隨意:“一個小小的萬家,你還要來請示?”
殷半跪在地上,聞言他似乎不敢抬頭:“臣無用,此事事關重大,還望陛下賜個法子。”
遲滇生看向門外:“戰家即使不在了,也不是誰都能上臺面說幾句,這一場戲有些寥索,萬家戲子無能。”
聽到這,殷半再不明白的他也明白了,連忙跪謝後,便後退著離開了。
一身明黃龍袍的遲滇生,屬實給人不凡的感覺,戰肆澤束好發洗漱完從一側走來,看著特許她旁聽的人,倒是不知從何開口。
遲滇生緩緩抬眸:“萬寶齋與萬家的關係並無多大,這般處理...”
戰肆澤接下話:“陛下聖名。”
遲滇生站起身走到戰肆澤面前,他停在幾步外:“你若如此尊著我,朕也可以拿出帝王身份的。”
戰肆澤不打算多糾結了,她緩著腦袋就打算朝外走:“行行,好好,那我先走了,回見了您。”
突然。
遲滇生握住了戰肆澤的胳膊,他看向戰肆澤左手腕的鐲子:“鐲子你倒是常帶,扳指怎麼不見你佩。”
戰肆澤忍住翻白眼:“戴上後要嚇死誰呢?你不是說了它代表一個恩准,我自然要存好的。”
遲滇生的手上也無扳指,畢竟戴不上:“你想用它許什麼?”
一聽此話,戰肆澤沉默了。
戰肆澤真怕自己說了後,遲滇生就會立馬朝其他人、朝戰家出手,於是,她壓住心思搖了搖頭。
遲滇生彷彿知曉戰肆澤不會開口,他為她撩起側耳的碎髮:“希望這個願不會讓你我二人為難吧。”
此話一出,戰肆澤再次沉默了。
試問,這個天下,這個時候,還能有能讓遲滇生為難的事嗎?
答案只有事關戰肆澤之時。
戰肆澤如今也知曉了,也就是因為知曉,她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遲滇生戀戀不捨得鬆開手,一點點靠近、一點點破規、一點點得寸進尺,這是遲滇生的循序漸進法子,他深知對待戰肆澤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