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守城士兵看到夏子凌,將其在潘文卿幾人追趕中救下後,他們立即馬不停蹄趕到了原處,眾人見到安靜仿若睡著一般的尚珂,夏子凌失聲痛哭,便猶如行屍走肉一般麻木不已...
一連幾日亦是如此。
戰肆澤看著緊閉的房門,側頭看向也是不安的夏子霄,問出疑問:“這是第幾天了?”
閔至痕也是皺眉,他輕閉眼:“她一直這般?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這可怎麼受得了。”
比誰都焦急的夏子霄,他聲音有些顫抖:“我怕她做傻事,中間還一直派人去看,她只是傻傻得坐著,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戰肆澤完全可以理解這種心情,她只是沒有想到尚珂會死,這是她想不到的,倒不是因為不該死,而是覺得這樣的人死在莫名勢力下...惋惜是有的。
閔至痕掏出一方手帕,展開露出那塊衣角:“這是在尚珂手中發現的,這材質很特殊,似乎不像普通的織布。”
戰肆澤瞥了一眼,抬手扶額:“最近扶風太亂,這種節骨眼上又出此事,明顯有人故意而為,派人去查了嗎?”
閔至痕點著頭:“清然已經去了,為今之計還是夏城主振作起來才是。”
戰肆澤緩緩道:“可這種事能輕易度過嗎?”
閔至痕看著與往日裡,不一樣的戰肆澤:“阿澤...”
戰肆澤搖頭:“我沒事,我和子霄進去看看。”
閔至痕點著頭不再問:“好,我也再去查查。”
幾息後。
二人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得是死寂的夏子凌,那滿目的沉寂令人擔憂,跪在地上的夏子凌那一張臉已經很難露出多餘神色,戰肆澤知道要夏子凌立馬好起來絕不可能。
就在戰肆澤她們要開口說話時。
夏子凌抬頭看向夏子霄,那眼中的紅血絲與懇求讓夏子霄心驚。
夏子霄連連搖頭:“不,你不能這樣殘忍,不能留我一個,爹孃已經不在,你不能...”
夏子凌張張嘴,一出聲便知道已經崩潰了:“我撐不住了...求求你,子霄我好難受,怎麼辦,我一想到...我...”
夏子霄朝夏子凌跑去,他跪坐在夏子凌面前:“你還有我啊,她,她...”
夏子凌抓住夏子霄的手,她不住得搖頭:“子霄,阿珂走了,那些人殺了她!是我留她一人的,我...噗!”
夏子霄不可思議得低頭,看著地上的血跡:“姐姐...”
夏子凌昏迷前只道:“阿珂...”
看著無傷卻吐血的人,戰肆澤願意相信她們之前的真情,願意相信了...戰肆澤覺得她有錯,她不該一直警惕著尚珂的,反而使得人人自危。
隔日。
夏子凌終於醒來,她扭頭看著一宿未睡的夏子霄:“我沒事了...真的。”
夏子霄不會信:“姐姐...”
夏子凌直起有些虛弱的身子,她朝外看去:“你去將...小將軍叫來。”
夏子霄立馬站起身:“好好,你別動,我這就去!”
當戰肆澤來時,夏子凌正側躺在床上抱緊自己,戰肆澤停住了腳步,夏子凌叫她來,戰肆澤只當夏子凌要問是哪個勢力動的手,她就要開口。
夏子凌虛弱的開口:“江湖勢力...我只記得是名門正派,小將軍...能勞煩你一次嗎?”
戰肆澤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她輕聲細語道:“你說,我一定儘量去做。”
夏子凌話雖慢卻異常清晰:“還請小將軍找到殺害阿珂的兇手,子霄不會多事,還請朝廷莫施壓,尚悔...便交留吉曼姑娘撫養吧。”
戰肆澤連連點頭:“好,這些都不是事,你先吃點東西墊墊,我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