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文寧一身利索勁裝,此時此刻,她全然沒了先前的虛弱與不堪,周身的氣勢彷彿能通天,更敢獨自一人就朝戰肆澤二人走來。
遲滇生抬眸賞眼般看去:“敢一人對峙,是該說她膽大還是大膽。”
戰肆澤輕抬左手,以食指中指二指並齊,其餘三指彎曲說著戲腔:“此乃天意不可違也,定叫其有來也無回。”
遲滇生輕笑一聲,將戰場留給二人,畢竟一個小小的耳文寧,還犯不上他們二人同時出手。
耳文寧握緊拳頭,她面上的紋路再次爬滿:“可笑!只你一人就想殺我?連連數次你皆無法觸及我之命門,上一次若不是遲滇生憑你也能傷得了我?”
戰肆澤也不氣惱,她將左手一轉勾住一縷青絲:“可笑可笑,小小女子話可笑,破,雲,極。”
空中的風靜了一瞬。
落葉飛花隨之而來,戰肆澤的掌瞬間化作爪,跟隨耳文寧的步伐遊走在寬闊的街道上。
正當二人打得難捨難分時,耳文寧直覺一閃,看此模樣,她知道了不能與戰肆澤打持久戰,她拉開二人的距離,運氣任由血色環繞她,血色猶如毒蛇般遊走在她四周。
戰肆澤嘖嘖稱讚:“別說,這血妖宗就是與其他魔教不一樣,什麼稀奇想不到的都有。”
遲滇生無奈極了,他冷眼看著找死的耳文寧:“你小心點,她暗力畢竟高你一些,不太好對付。”
戰肆澤扭著脖子笑,她緊盯著再次衝過來的耳文寧:“瞧好吧,有時候暗力並不代表一切。”
折腰、翻轉、負手、抬肘,幾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招式,卻接住了耳文寧的緊逼不捨。
耳文寧不敢相信,這才多久,戰肆澤便如此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的!”
戰肆澤知道耳文寧在不可思議她以力化力:“這些血氣很厲害,普通人沾染上恐怕真會如你所願,陷入噩夢的僵局,更甚至會失了命。”
耳文寧一個震驚,就被戰肆澤鎖住了喉嚨:“唔,你...”
戰肆澤一字一句不平不淡:“但,對爺而言,自廝殺中活命已經是常態,爺,才是它們的噩夢。”
是啊,噩夢驚醒的修羅之地,於戰肆澤而言,是最有意思之處,這麼簡單得道理,因為戰肆澤最近的和藹可親,倒是讓人放鬆了警惕。
讓耳文寧小看了戰肆澤。
耳文寧努力去扒戰肆澤的手,她的腳漸漸離了地:“你...”
戰肆澤笑著,手握著一用力便會斷的脆弱脖頸:“你一定會個是禍害,那便當真留你不得了。”
就在戰肆澤的手要用力時,遲滇生扭過頭看向街道上的幾個黑影。
戰肆澤獰笑著彷彿一個惡鬼:“來收屍的?”
耳文寧被甩在地,她捂著脖子大口呼吸,撿回一條命來的人都會後怕,耳文寧自然也不例外,她倒在地上卻還要作勢後退,遠離戰肆澤。
耳文寧看著戰肆澤臉上的笑,她慘笑出聲:“咳咳...我看你!你才是真正的反派,真正的惡魔...”
惡魔戰肆澤不予理會,她只看向逐漸接近她們的黑影:“傀儡啊~”
但。
遲滇生不會放任耳文寧不管,他抬手朝其打了一掌:“聒噪。”
耳文寧無力躲開,硬生生受了一擊,她直接吐出一口血:“噗...咳,哈哈!我本來就是白撿一條命,我只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是...不是主...”
誰也不去理會耳文寧未完的那句話,不去理會笑著赴死,如今已經成了屍體的耳文寧。
從夜幕走來的斗篷人,見狀倒吸一口氣:“你們這就把她殺了?”
戰肆澤依舊笑著回:“怎麼?對你們這種人,還要來點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