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辭椏又囂張的繼續道:“朕不止要對付,還會撥亂反正,所有違背朕意願的,皆要伏誅!”
悲哀四起,昏暗的天空籠罩著大地,朦朦朧朧得看不清幾丈之外,似乎也是在為下方的人兒啊,哀鳴。
“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會放過戰家,不再征戰依北...”
...
當那有些單薄的身形,低著頭跪在了黑色石面上時,天穹散著的淡淡光線將消瘦的身影拉了長,屬於戰肆澤的生命也被收了回。
後知後覺間。
那始終昏暗的天空,竟然下起了零碎細雨...
無人知曉。
這一天,是陰時陰曆,也是祭祀先祖之日,更是陰門...大開之日。
當大地漆黑一片時,萬物緘口不言,天地獨獨留了一縷光,那縷零碎的光順著百骨、順著腐屍來到了一具屍體前,停在了那裡。
會有腐屍與枯骨之地,除了亂葬崗再無其他,被光所籠罩的那處是一具遭人丟棄的屍骨,那屍體的拇指還留著扳指,腰側的淡綠澤蘭玉佩閃了光。
光與光交織在一起時。
玉佩碎了,屍骨也逐漸風化。
那本該被送還依北、卻被丟棄的戰肆澤屍體逐漸風化,那碾成末的灰飄散至空中,隱約間,空中傳來一聲令人不解的嘆息。
下一秒。
光伴著灰消失了,而光曾普及到的屍體竟也消失不見。
有嬰兒的白骨,
有纖瘦的白骨,
有臃腫的腐屍,
有毀容的腐屍...
...
...
...
萬物悄無聲息、熱鬧銷聲匿跡,已有落幕之意的綠水藍天,都流露出一絲悲鳴,只待清風徐來,方才逐漸散去,而讓萬物悲鳴的戰肆澤。
正蹙眉睡不好。
戰肆澤幽幽睜開眼,她搖著頭輕嘆一聲:“這個夢...不太好啊。”
一直未眠的遲滇生,聞聲從書中抬起頭:“怎麼,噩夢?”
戰肆澤說不上來什麼感受,她晃著腦袋坐直:“算是吧,小事,咱們現在到哪了?”
遲滇生指指外面的黑夜:“一路順風快到渡河邊的汝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