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逐漸亮起。
見狀,戰肆澤壓住最壞的一面朝裡繼續看去。
不曾想,血腥味蔓延的中心,竟是一隻看不清模樣的野獸,高有一人寬有半人的野獸渾身都是血,它怨恨得看著四周撕咬它的人類。
來不及上前一步近探的戰肆澤,突然跳遠,因為半曲身子的野獸,嚎叫著站起身來,它張著嘴吼出最後的聲音轟然倒地,它直直得砸在側方。
戰肆澤看著一著不慎、躲不及被咋住的幾人,她厭惡得上前,幾招解決了那些發狂的人,然後看著昏死過去的野獸,這才發現是一隻黑色的豹子。
戰肆澤幾步遠離,同時喃喃道:“能長這麼大可不簡單,這四處可沒有你能生存的地方,你從何處來。”
戰肆澤正要轉身離去時,就被一聲細小的聲音所吸引,她迅速扭頭看向倒地豹子的身下,那細小的聲音便是從那裡散出來的。
戰肆澤看著冒出一個腦袋,拱著倒地豹子的小豹子:“原來你任由他們宰割而不反抗,是因為孩子...”
戰肆澤想要上前看時,就被垂死掙扎吼她的豹子所引:“你要死了,你護不住你的孩子了。”
那豹子似乎聽明白了一般,聲音也變了腔,它抬起沉重的頭,舔了舔剛剛身上有血的小豹子,它看向戰肆澤緩慢又艱難得站起身。
就在戰肆澤以為它要敵我不分,朝她攻擊時,它彎了前肢跪了下來。
戰肆澤深呼吸,她張張嘴:“聽聞屠夫曾見過下跪的牛羊,這...我,我不是要殺它,也沒必要,嗯?”
那豹子朝身側的豹子看去,它挪動身體亮出又一隻昏迷過去的豹子,它朝戰肆澤低低叫著,眼中的乞求讓不想管閒事的戰肆澤動容了。
戰肆澤小心翼翼上前,她不顧血水的髒亂,率先抱起那隻昏迷的豹子:“你是要我照顧它們,還是救它們?算了,我問你做什麼你又聽不懂。”
那豹子眼見戰肆澤抱起,它又推了推身側的小豹子,朝戰肆澤推去。
戰肆澤一頓:“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我養你倆孩子?”
待戰肆澤也接過那隻,撕咬戰肆澤衣角的小豹子後,它終於倒在了地上,不捨得閉上了眼。
戰肆澤呼吸一痛,她輕輕嘆氣,抱著倆孩子就要想先去哪時,遲了許久終於回來的吉曼三人露面了。
戰肆澤看著疲憊不堪,身上也沾血的人:“你們這是去打架了?”
恍惚的吉曼猛得抬頭:“恩人!?恩人快救救契...”
戰肆澤看向在鬼面背上的契農,她淡定極了:“怎麼回事。”
吉曼簡單解釋了一下:“我們路上遇到了一些瘋子,他們張口就要咬我們,契農替我擋了一口,後來就暈了,他會不會也變成那些人?恩人?”
戰肆澤抱著一隻折騰,一隻不折騰的豹子,聞言皺起眉:“也遇到了?”
吉曼突然看見戰肆澤懷裡的豹子,也看見了四周倒地的東西:“這裡是?”
戰肆澤不打算在這解釋那麼多:“先回去,這裡?回來再處理。”
吉曼忙點頭:“對對。”
當戰肆澤走後,不一會兒,這裡落下幾個人。
為首之人竟然是東蒼的耳文寧,她一身的血袍:“死了?去找找它的孩子。”
過了一會兒,聽著手下的回話耳文寧皺起眉:“沒有?是誰快我們一步捷足先登?”
“是否是天水城的玄星門?”
聞言,耳文寧搖搖頭:“他們不可能得到訊息,再者,天水人脈複雜,玄星門雖駐紮至此可也不敢隨便插手。”
“讓這隻豹子逃走是失誤,如今連實驗品也...”
耳文寧抱起胳膊,嘴角上揚:“那就接著試驗,在宗主知曉前完成。”
“人果然不適合那個藥物,獸百隻就這一隻存活,還有了孕,可還能培育?”
耳文寧卻絲毫不在意一般:“那麼多還怕培養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