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完,戰肆澤險些從石頭上跳了起來,她嘴裡還嘟囔著聽不清的詞。
遲滇生點了點頭:“是真的。”
戰肆澤幽幽嘆了一氣:“這還是一對苦命鴛鴦啊,好好的在一個城待著唄,分個什麼勁兒?這回好了吧。”
遲滇生這回也很贊同戰肆澤的話,他點著頭:“若不是探子來報,我也不會知曉這不為人知的隱秘,不過,讓我想去扶風的倒不是這一層關係。”
戰肆澤震驚了:“還有什麼?”
遲滇生搖搖頭,他語氣重難得萬分嚴肅:“扶風出了黑水。”
戰肆澤瞳孔一縮:“嗯!?快,我想現在就去扶風城了!”
遲滇生按住起身的戰肆澤,笑著給她道:“急不得,這事尚且無人得知,還不必如此著急,先過了徽州。”
戰肆澤激動不已的心思也被壓下了,她琢磨著:“這個老匹夫不會知道吧?佔了離它最近的兩城。”
遲滇生倚在洞裡的石壁上,他緩緩閉上眼:“人心難測,我還真不知這個人能佔依北兩城,他不還是佔了。”
戰肆澤聽著遲滇生語氣的惆悵,忍不住翻白眼:“依我看就是你示意的,否則哪個城的預留將士們不會一點不反抗,任由那老匹夫奪去。”
遲滇生嘴角的笑露了出來,他抬眸看向戰肆澤:“你何時猜到的?”
戰肆澤忍不住翻白眼:“以你往日的運籌帷幄作風,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是嫌命短的,你沒有即可動手,反而像是蓄謀已久。”
遲滇生直起身、曲著腿:“嗯,你繼續說下去。”
戰肆澤坐直身子:“我也只是半猜半推,你大張旗鼓要出兵,卻暗地裡親自前往,你故意讓他奪城是為何?”
遲滇生抬手捏死一隻蚊蟲,嘴角露出一抹不明的弧度:“他若不奪城,我又怎麼能有理由出兵,他這人深得民心,否則也做不到這個位置,身為兵部尚書,卻多以將軍稱呼。”
戰肆澤看著遲滇生的駭人,打了個哆嗦:“他?他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跳進,跳進你這早備好籠子裡了吧?”
遲滇生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如果他聰明,或者身邊有人聰明,會了聖意也說不定。”
看著遲滇生這幅表情,戰肆澤好想揍他,但她忍住了:“你早對他有戒備?”
遲滇生擺擺手很隨意:“沒有多早,也才兩三年。”
戰肆澤嘴角抽搐:“你坐上那個位置才幾年,你說話越來越欠揍了。”
遲滇生笑看戰肆澤的表情:“他是前太子的人,我怎麼也不可能毫無戒備。”
戰肆澤這回很贊同了:“這倒是,只是他也不是傻的,明知你可能會戒備,行事卻依舊我行我素。”
遲滇生只道了一句:“他要有素便不會淪落如今,拋妻棄子了。”
戰肆澤想起來了,她閉上眼:“不在乎妻子家人,早早藏起來的兒子也不在乎,他這個人到底在乎什麼?”
遲滇生笑著一一剖析:“至高無上的權力?天下獨尊的武力?誰又知道呢。”
戰肆澤凝眸不解:“那他做得這一切都是為何?”
遲滇生站起身,朝外看去:“心思什麼的,最難猜了,哦?雨小了些。”
戰肆澤立馬起身,說著就出去:“快走快走,還不知下次什麼時候見得著人影,趕緊的。”
遲滇生笑著跟上:“那便先找到落腳打尖地吧,不至於淋著雨風餐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