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遲滇生哭笑不得,他看著跪成一片的群臣,收了駭人的氣息,走到戰肆澤身前,抬手拍了她腦殼一下。
遲滇生笑道:“行了。”
戰肆澤揉著額頭,抬頭看著緩過來的遲滇生,她腦瓜子一動配合起來:“陛下如此動怒,可是那老匹夫又做了什麼?”
遲滇生坐回龍椅之上,恢復不可侵犯的帝王氣:“雖是佔了兩城,可不曾想,兩城附近的城池,那些個依北養的官員倒是多番有意思起來,集體上供。”
遲滇生語罷,群臣抬起頭喊道。
“陛下,他們也是逼不得已才屈服在裴之峰的♀威之下。”
“事出有因,他們必定是無能為力之下,才做出此等大逆不道!”
“還望陛下明察秋毫,莫要冤了忠臣啊,陛下。”
“養家餬口、度日如年...萬般無奈之下只好答應,老臣願意為他們擔保。”
“求陛下收回成命,查明真相還他們一個清白,莫要錯殺忠臣啊。”
“臣倒覺得一心兩用,奉二主那便是欺君之罪!不可恕!”
“臣附議...”
大致猜到、但沒想到如此嚴重的戰肆澤,她眯起眼:“他們這是公然挑釁陛下的權威啊,要不要臣滅了他們?”
戰肆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蓋過了群臣的進言。
遲滇生轉著手上的扳指,在快要不耐煩時聽到戰肆澤的話:“依戰愛卿所言,要如何滅~”
戰肆澤一半回答遲滇生,一般堵住傻乎乎群臣進諫的嘴:“陛下養他們是為朝廷效力,雖說不至於賣命,但也不是讓他們為陛下添堵的,做了錯事還要原諒,真當陛下是他爹啊。”
群臣眼中的震撼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發不可收拾,他們頭更低了。
遲滇生嘴角抽搐,他側過頭,好不容易才隱了去。
就聽戰肆澤又道:“你們這些吃皇糧的不抱緊陛下大腿就算了,偏偏反其道而行,覺得自個是個言臣?是忠臣?”
那些臣子有的不服氣抬起頭:“小將軍說出此話是陷我們於不義!我等忠於陛下,忠於依比...”
戰肆澤打斷那人的叨叨:“可閉嘴吧,要真是忠,你這也是愚忠,陛下要什麼,不是要光會嘴上說說的臣,實際行動呢?走一個啊。”
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
戰肆澤繼續翻白眼道:“一人一張嘴,在宸微殿說他個天花亂墜,誰不會?有什麼用?什麼用,沒有用。”
戰肆澤看著那人的眼:“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這點淺顯道理也不懂,陛下是什麼?是天,你們是什麼?是臣,服從與執行,才是你們的首要任務。”
殿內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戰肆澤朝遲滇生一拜:“陛下給你們機會,才留我這個放肆的人說了這麼多,諸位大臣可別會錯意。”
...
待眾臣患得患失、失魂落魄離開後。
遲滇生彈了彈戰肆澤的額頭:“這就是歷來帝王,為何喜歡戰家的原因。”
戰肆澤獻媚得笑:“所以戰家永垂不朽,呸!屹立不倒~”
遲滇生倒想起她說的一句話:“抱大腿?”
戰肆澤打了個響指:“跟殷銳學的,意思是抱好腿,求帶飛,不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