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諸寶貝抱著他的菜刀,看著前面兩個有說有笑的人,他伸出左手,掰著斷指算著:“出去就有好吃的肉了,不出去見不到人。”
諸寶貝皺眉,他仰頭朝前面的倆人喊去:“喂,我這難道就屬於傳說中的那什麼,什麼賣身嗎?”
戰肆澤轉過頭:“哈,這話問的,自然不是,我有個徒弟和你一樣,最喜歡梗著脖子說不服,但因為某些事情,他不再這樣,希望你能帶著他回到過去。”
閔至痕也道:“雖然短時間不可能,但依舊希望,也請你相信,把我們當朋友看待,這樣你便不會多累。”
諸寶貝愣了三愣,他沒有想過二人會這樣認真回他:“徒弟...與信任嗎?為什麼啊,我,我又該怎麼信你們...”
聞言,戰肆澤卻沉默了,她沒有再開口回答諸寶貝,只思考著為什麼?相中他的毒,為了對付其他人,為了知道她上一世,為何那副模樣?
閔至痕緩緩開口:“山河萬里,持信走天下,我們一點一點看?”
諸寶貝沉默了。
...
當三人下了山後。
諸寶貝有些不安,他躲在閔至痕身後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路。
戰肆澤這次沒揪出諸寶貝,她吹了一聲口哨:“要把踏墨尋來。”
閔至痕點著頭,他笑看戰肆澤的背影:“嗯,一同去吧。”
諸寶貝卻疑惑:“踏墨是什麼?”
閔至痕笑著:“阿澤的半個家人。”
諸寶貝臺著頭看向戰肆澤:“半個...家人?”
待戰肆澤沒影后,閔至痕這才拉著諸寶貝抬腳跟上:“走遠了走遠了。”
諸寶貝也沒有害怕到不抬腳,他只盯著閔至痕抓住他的手:“你不嫌髒嗎?”
閔至痕腳步放慢:“僅因為衣服髒了,就嫌棄?”
諸寶貝心一顫,他抿起嘴角笑了笑,也不再說話。
而尋馬的戰肆澤卻沒遇到踏墨,她皺起眉:“奇怪,尋常一喚多遠都回,發生了什麼?”
戰肆澤在閔至痕不解中,諸寶貝驚呼中一躍而起,落在樹梢上,她再次吹了聲口哨,待她閉上眼,豎起耳朵聽著時,戰肆澤站直身。
戰肆澤朝閔至痕他們道了句:“阿痕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將欺負踏墨的玩意兒解決了。”
閔至痕看著戰肆澤說完就走的身影,和諸寶貝也不停腳得跟上:“看來是有什麼事了。”
諸寶貝仰起頭,看著高他一頭得閔至痕:“出事了?果然,人都是這樣的。”
遠去的戰肆澤一個橫踢,踹飛一尋常衣物人,落在踏墨身旁。
戰肆澤面色微寒,她撫摸著暴躁的踏墨,冷眼看向不知所謂的幾人:“一群膽大包天的人,孤陋寡聞才會如此肆無忌憚,須知壞事做盡,是會死的。”
那些百姓互相攙扶著起身。
被戰肆澤踹開的那人:“你是什麼東西?趕踹爺爺我...啊!”
戰肆澤冷笑著一個抬指,打出一柄鐵珠暗器:“哈?自稱老子的爺爺?”
那人捂著肚子,說不出話。
其他人見狀,很快知道了戰肆澤不是好惹的主,他們害怕的拋下捂肚子的那人倉皇出逃!
待閔至痕和諸寶貝走來。
閔至痕就看見撫摸著踏墨的戰肆澤,他鬆開諸寶貝抬腳走過去:“找到踏墨了,是地上那人做的?”
戰肆澤笑著朝閔至痕安撫:“沒事,就是一群見利起意的人,看到無主之物難免如此。”
閔至痕也摸著踏墨:“苦了踏墨,被這些人牽了牽。”
踏墨打著氣息,踢著蹄子,彷彿在應和閔至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