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肆澤目光一厲。
在離釘子還有三、兩丈的地方,馬匹突然前蹄一軟,一聲悲嘶,它沒能摔在釘子上,卻被暗器銀針所擊中!戰肆澤雙足用力點蹬,在座下馬匹摔倒之前,離鞍而起,掠過青草地的一邊。
戰肆澤腳尖在青草上一點,翻上一躍而起,再一點掠過一大片釘子,落在散暗器的那些人前,戰肆澤拔起背後的無人,在對方驚呼中,斬斷了他們的手腳筋。
血,染了點點青草,為暴雨後的清新添了一絲血腥。
當眾人趕來後。
戰肆澤半倚在閔至痕身上,用劍絹擦試著劍刃上的血,閔至痕則左手拿扇,為戰肆澤扇風取涼。
南劍鶴看了眼哀吼的人:“著衣打扮不似賊寇與殺手。”
硃砂伸出手怒指那些人:“他們是枯榮...不對,百枯的人!我見過他們。”
有些印象的丹青抿起嘴角,目光帶著幾分想不通。
戰肆澤站直身將無人放回鞘內,她斜倚在那些人最前的一棵樹下,嘴裡叼著一根從路邊拔來的狗尾巴草,搖晃著腳一副很自在的樣子。
戰肆澤一個點指,捲起地面殘葉擊向來人:“裝模裝樣的累嗎?”
南劍鶴等人已經怒目寒笑:“江湖傳聞中的百枯教?”
來人身披一襲輕紗般的白衣,整個人猶似身在煙中霧裡,眉眼間透出一種清新冷,給人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此人正是與硃砂起過爭執的女子。
她輕鬆躲過飛葉,笑著落在戰肆澤等人面前:“爽不爽?自然是爽的,聽人說你們找到了幫手,還有,患者?”
硃砂的暴脾氣又上來了:“那是天不亡我離草,也不許爾等魔女壞我離草谷上百年名聲。”
那女子只冷笑著,一一看過面前的閔至痕、南劍鶴等人:“你們竟然傷了百枯教的人。”
戰肆澤被引來興致:“怎麼,你要為他們報仇?”
那女子卻擺擺手:“不不,幹得漂亮啊,我谷主說了,百枯教就一百草枯,早晚死絕。”
這回輪到戰肆澤他們愣了。
硃砂率先反應過來:“你們又要打什麼鬼主意,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別整這些陰陽怪氣!”
那女子目光柔柔得看向硃砂,眼神彷彿看自家調皮孩子一般:“你啊,怎麼還是這般天真,能動動腦解決問題,何必執著打鬧?”
閔至痕收了扇,別在腰側後,走到戰肆澤身邊:“越發覺得,他們口中的那名女子,是個奇人了,阿澤我們要和她耗下去嗎?”
戰肆澤沒有一絲吃味,她深深看了眼女子,與閔至痕一同走回踏墨前,上馬後懶惰得望向那女子。
戰肆澤嘴角帶了一絲笑意:“既然不願意動手,說說你家谷主,興許我們一個感同身受、身臨其境,便贊同你家谷主的計劃了。”
硃砂一聽,就要奮起,就被一旁搖頭的丹青攔下。
南劍鶴笑著捏起自己的鬍子,不在意得坐回馬車上,繼續充當馬伕。
那女子也稀奇得看向戰肆澤:“恕我眼拙,沒能看出閣下是?”
戰肆澤擺手:“無名小輩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那女子看了看丹青他們,拋下百枯那些口申口今的一群人,一躍而起落在樹上後,看著丹青他們道:“有人會替我們講,但願你們不會只聽一面之詞,枯榮在離草恭迎諸位。”
閔至痕從戰肆澤腰側伸出,握著韁繩的手一緊,趕著踏墨越過釘子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