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劍鶴若有所思的抬起頭:“東蒼,東蒼,聖上啊...”
南老夫人握著南劍鶴的手看向戰肆澤:“孩子謝謝你們了,東蒼南家自此以後再不存在,有的,只是南家。”
南夫人看著南劍鶴他們:“爹孃?”
南老夫人拍拍南夫人的手一字不語。
南亦寧難過極了,他扶著南夫人低著頭:“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為了我,爺爺也不會離開東蒼,我們就不會被...”
南劍鶴一巴掌拍在南亦寧頭上,而後放在上面揉了揉:“沒有你這個因,也會有這個果,因為,因不在你啊,傻孩子,我南家被忌憚多年了。”
南亦寧眼中閃著淚光:“爺爺?”
戰肆澤挽住閔至痕的胳膊,輕輕嘆一氣:“如今豈不更好,是他們不仁在先,不過話說回來,這麼些天你們為何還沒去離草谷?反而在這裡打轉。”
閔至痕拍拍戰肆澤的手,也是疑惑得看向南劍鶴他們。
南劍鶴等人:“...”
戰肆澤猜測:“不會...迷路了吧?”
南劍鶴咳嗽一聲:“咳。”
...
當戰肆澤他們搭好帳篷後,預料之中的暴雨來了。
戰肆澤和閔至痕同坐在一角,看著面前的處理完傷口,擺出地圖的南劍鶴。
南劍鶴指著依北的地圖氣憤:“你們依北的地勢真是千奇百怪,尋常地圖不管用啊。”
南老夫人看著恢復活力的人,鬆口氣時翻了個白眼:“你可別丟人現眼了,還不是你追求什麼速度,走什麼捷徑,最後越拐越偏。”
南劍鶴沉默了好一瞬才道:“吃飯吃飯,吃完好好睡一覺。”
扶著受驚的南夫人睡下的南亦寧,走了過來:“爺爺奶奶,母親歇下了。”
閔至痕看著南亦寧頗為疑惑,而後有所知般。
南亦寧朝閔至痕笑道:“你就是戰肆澤口中的隻影之人吧?”
閔至痕先是一怔,看向戰肆澤,眼中的詢問異常明顯。
好不容易吃上乾糧,吃的正歡的戰肆澤一頓:“嗯?”
閔至痕端起茶杯,吹了吹後遞給戰肆澤:“嗯。”
南亦寧好笑得看著他們的相處方式。
南劍鶴眼眸閃爍不停,他正要抬手問就被南老夫人拉走了,連帶南亦寧,他也端著自己的那份乾糧也走了,將地方留個了戰肆澤二人。
戰肆澤連忙抬起兩隻手:“沒空喝水啦,阿痕喂。”
閔至痕心甘情願得舉著茶杯,他笑著問:“隻影?”
戰肆澤喝完茶倒在閔至痕懷裡:“為惜影相伴,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閔至痕心中一顫,他眼眸的柔海快要流出來:“我...亦是,我亦然。”
...
第二日。
大雨依舊不停。
戰肆澤正在跟幾名將士打得火熱,出發前的熱身真是奇特的方式。
閔至痕坐在踏墨上,扶好斗篷與蓑笠後:“阿澤。”
撐著傘甩著手拉開距離的戰肆澤,一聽就拋下雨中的幾人:“來了來了。”
幾人:“...”
南劍鶴將馬車的韁繩鄭重握住:“還有多餘馬匹,你們還要共騎一乘?”
跑一半的戰肆澤頓住腳:“下著雨確實不好共騎,阿痕我去牽另外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