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陣安靜後。
雲爺爺被戰肆澤直白的話給嚇到了,他手也不揣了:“我的乖乖啊,你這話也敢說出來?不愧是咱們戰家的。”
戰肆澤卻沒有嬉鬧的心,她眼中全是不悅:“他不該這樣做,更不該這樣做了後還要間接告訴我!”
雲爺爺被嚇的險些摔倒:“孩子你真是膽大包天,公然挑釁陛下...這是忤逆啊!總之這些話以後莫要再提,也不知他們都是怎麼教你的,學得個糊塗......”
戰肆澤卻不以為然:“可他確實不該這樣......”
雲爺爺抬手止住戰肆澤的話:“陛下是誰?是依北的天是咱們的皇,不要求你畢恭畢敬,該有的禮數不可廢啊。”
戰肆澤一頓,她似乎也察覺了自己的僭越:“嗯...我,我不該這般......”
雲爺爺再次搖頭:“陛下不說什麼便是默許,我自認為你在陛下眼中是獨一的,那麼,我們這些長輩不求你如何,只求莫失了分寸,害了自己與身側人。”
戰肆澤大震,她恍惚得這才發現,她不是一個人!她身邊有家人有朋友:“我我......肆澤記下了。”
雲爺爺見戰肆澤聽進去了,他看了眼暗角甩袖指著來的方向:“十三道門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以後無要事還是該玩玩,該吃吃,該喝喝。”
戰肆澤看向雲爺爺:“那您呢?還要一直待在這?”
雲爺爺輕笑:“不妨告訴你,這裡的人都是無牽無掛者,不,有些不是,比如我,但我們都是自願的...為了一方平安,犧牲小我成就大我,這話?是這樣的。”
戰肆澤突然間十分佩服遲滇生,她知道雲爺爺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說服他這種人,且還是在十年前,她突然間又覺得,自己若和遲滇生比心機與城府,一定是敗的那個。
戰肆澤喃喃道了一句,聲音突然拔高:“這裡啊?肆澤明白了,若無必要不會再闖了,不過,那個下藥的人我不會放過,除非他一輩子躲在這裡。”
戰肆澤周身不減肅殺的決然弒殺,瞬間呈爆炸狀炸開,而後四散開來,所有感知到的人握緊了手中武器,一個個如臨大敵般警惕。
雲爺爺望著戰肆澤的背影嘆氣:“你這護短又講理不講理的脾氣......真是跟你爺爺,你父親一個模子裡刻出來。”
雲爺爺待戰肆澤徹底離去後,這才轉身看向暗角:“出來吧,都察院戒備森嚴,做完任務後,這兩天一直出不去也為難你了。”
那人顯出身影來,露出梁煦文的面容,他摸了一把臉:“陛下的任務太恐怖了,這被小將軍盯上的滋味真不好受。”
雲爺爺再次揣手:“也不知陛下這般做......明知她知曉後一定會記恨,真是聖上的心做臣子的永遠捉摸不透。”
梁煦文轉身將迷暈的一個人拖了出來:“斗膽猜測,陛下在探小將軍的底線,然後,最慘的還是我......”
雲爺爺看著梁煦文拖出來的人影,目光微寒:“秦家的?哼,若念那丫頭幼時過得那叫一個慘,如今來了個隱門主家?若不是她對陛下有用,死不足惜!”
梁煦文忙打哈哈,將秦雲箬一個席捲扛在肩上:“大夫人在戰家過得好,您老莫氣了,那個~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