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驟然復甦,微涼空氣凝結,本就擅長刺殺的鬼面遊走在士卒之間,鬼面們不去究竟他們中何人為那名刺客,只以陣法加持,放大他們刺殺的優勢,將對方所有付諸一炬盡碎在無形刀刃下。
就在對陣的剎那間,外面鐵騎突出刀槍鳴,眾人拖延的時間足以讓禁軍與戰家軍依次到來。
遲榮恩直呼:“不可能!他們怎麼進來的!?我已經......”
伴著廝殺,遲榮恩的聲音逐漸被淹沒,看著眼前被圍剿的人,戰肆澤所站的地方格外祥和。
半個時辰後。
遲榮恩被按在了地上。
遲滇生一步一步悠閒得走到他面前,他的面上始終帶著一絲笑:“朕知曉你已然迫不及待,朕將你兒死在這裡的訊息先你一步散出去,是不是手足無措了?”
遲榮恩怒視著遲滇生,他只道:“這個皇位本該就是我的!不,是朕的!是屬於朕的!”
遲滇生輕點手指,決定不再與遲榮恩爭執:“為了自己你能大義滅親,你一無胸襟二無大計三無權謀,帝王你只符合一點狠戾,你如何坐得穩這皇位?”
遲榮恩搖著頭,他咬牙切齒:“今日是我技不如人!來日......”
遲滇生伸手打斷他:“上一次朕已經給過你機會了,謝謝你替朕揪出這麼多蛀蟲,朕這次會將你連根拔起,你,將永無翻身之地。”
遲榮恩沒想到遲滇生會不放他,他狂搖著頭:“不!你不能!”
遲滇生手一揮,命人將他壓下去,他看向低頭不語始終安靜的蘇丞相:“朕一直不處置你只是在等一個契機,本以為你和遲榮恩有多大的計謀,竟只是這樣~”
蘇丞相抬頭看著遲滇生:“只是這樣?他為了今日臥薪嚐膽兩年,暗中勾結江湖朝堂,只待...可不曾想,你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這個無人能敵的地步。”
遲滇生搖頭輕笑:“朕還不是無敵,朕不知你們何時動手,也不知他今日一定會現身,他若不現身只你或只裴之峰,朕還會為難呢,好在~”
蘇丞相看傻子般看向遲滇生:“你在賭?你竟然在拿命賭遲榮恩會出現?你瘋了,不...你太聰明瞭,臣甘心...”
遲滇生看著蘇丞相瞬間變白的鬢髮:“你本該是個亙古左相,是你自己把你變成了千古罪人。”
被拉走之前,蘇丞相輕輕搖頭:“有的越多便想要更多,臣不過也是在賭一把,哈哈...”
戰肆澤不解了:“身為丞相他還不是最高嗎?投靠遲榮恩就算如何,他還能高到哪去?”
遲滇生扭頭朝戰肆澤寵溺一笑:“自然是那份榮,那份恩,可遲榮恩給不了,至於她,小肆打算怎麼處置?”
戰肆澤看向蘇貴妃,此刻她那清麗絕俗的秀臉略微有些蒼白,一雙眸子猶如死海:“你的貴妃我處置什麼?”
遲滇生點點頭:“殺了。”
劍出鞘直聲,戰肆澤扭頭看向捂住腹部不敢置信看著遲滇生的人。
蘇寰張張嘴倒在血泊中:“你...還是這麼毫不留情...我詛咒你,永,永遠得不到你所...唔...”
遲滇生抽出那把劍,目光微寒:“咒朕?扔到亂墳崗。”
戰肆澤眨著眼看著月亮:“蘇家我已經派人去追了,還有裴之峰那老匹夫?”
遲滇生瞬間收了寒意:“處理了他們,依北才算乾淨,皇兄勞煩你跑一趟緝拿遲榮恩餘脈,事成之後朕遂了你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