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盛開的鮮豔花蕊婆娑起舞著,它們吹散了破碎的流年,只留下流水年華,而今日與以往不同,這裡除了搖曳的花兒~還有揮灑的血液。
戰肆澤一個衝勁揮起一拳,她腳下一個迴旋踹飛了另一個人,而後,手下的動作不停,迅速抓住一人的胳膊,隨著骨折的聲音,她再次抬腳,迎向另一人。
隨即。
地上那人還未起身,戰肆澤將面前那人折斷的胳膊,一個後翻又給折到其後背,她又抬腳踢向對方的後膝,骨骼突破肌肉的聲音。
戰肆澤一個抬臂擋下一人的偷襲,在對方驚訝她為何能攔下時,戰肆澤緩慢得抬起腳,踹在先前給對方已經留下腳印的腰側,那一模一樣的腳印,似乎在不加隱藏得嘲諷對方不自量力。
戰肆澤拍拍褲腳方才放下腳,她揹著手環視一週:“你們不是皇城的人。”
被恐懼縈繞耳畔的幾人企圖抬頭,就在他們悶聲哀痛時,戰肆澤抬手朝他們的腹部散去三道暗力,隨著一聲響徹雲霄的慘叫,三人昏死了過去。
閔至痕和殷銳攙扶著萬小年走出暗角:“這太監衣物...我們提前離場了,是不是宮御園出事了?”
殷銳搓著胳膊:“耳文寧竟然是什麼宗的人,還突然失控被我們遇見,她還說那屍體是遲劍泊?到底怎麼回事!?”
萬小年吸入的血氣太多,他有氣無力得勾著殷銳的肩膀:“顯而易見......比武會不平凡了。”
戰肆澤扭頭看向宮御園的方向:“比武會開始......宮中要員都會在那裡,這可是個造反的好機會。”
聞言,殷銳推開萬小年腦袋都受一頓:“我滴乖乖......你在說什麼?”
閔至痕凝眸而立:“那,琴姨他們不會有事吧?”
戰肆澤將袖子捲起,她接過殷銳手裡的無人:“我爹出事,我娘都不會出事,你別擔心,我送你們去藏身處。”
萬小年半眯著眼:“你是指......這裡要亂了?”
戰肆澤警惕著四周,帶著他們朝白彥說的新聯絡點走:“王爺和皇上應該有暗中計劃,我只知我的任務是護住你們。”
閔至痕一怔:“嗯?這話?是我們...”
戰肆澤看著陰暗彷彿隨時會下雷的天空:“你最重要......前太子遲榮恩沒死你們知道的,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前幾日我隨王爺西巡一部分也是要引他的人出來。”
閔至痕眼眸一軟若有所思道:“皇城有兩衛,禁軍衛與羽林衛...是因為禁軍令在王爺手裡?”
萬小年緩緩站起身,他揮去二人得攙扶:“今日太后不在,王爺也不在。”
戰肆澤左手扣著腰帶:“希望他們的計謀不出錯,我可不想換個效忠的人。”
閔至痕抿起嘴角:“前太子是先皇第一個皇子啊......”
殷銳在腦子裡瘋狂轉動,她知道這個時間段會發生兵變,也知道最後勝的一定是遲滇生,但具體為何她記不得這些瑣碎歷史,但知曉的她仍是一字不提。
很快。
戰肆澤將三人安置在綠波所在之地,她看向松嘴不吃的綠波:“白彥、灰厄跟我走,綠波與藍素護著他們,倘若有個萬一,從地道離開。”
閔至痕看向戰肆澤的眼滿是不安,所以話語只轉為一句:“平安回來。”
戰肆澤深深得看了眼閔至痕,她頭不扭得一躍而起,消失在黑夜中。
待戰肆澤走後,閔至痕卻歇了一身的堅持與冷靜,他坐在桌上低眸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