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慌張得摔倒在地,殿前失儀後,他卻不是害怕這,而是指著身後什麼也沒有的地方。
“死......死人了!”
之後。
無人問津的一處暗巷。
這裡彷彿是三不管之處一般黯淡,此時,平滑的地上擺著一具半新的屍體,地上蜿蜒曲折流淌著暗紅冰涼的血液,黑血一直向外延伸,籠罩了這塊令人毛骨悚然的角落。
因為四周高聳的殿樓遮住了視線,就連柔和的光線也無法照進、照亮這片黑暗的地方,晨曦的微露夾雜著惡臭,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眩暈的味道。
奉令前來的戰肆澤四人,此刻,齊齊站著一邊,他們讓出一個位置,示意身後的耳文寧上前,畢竟禮貌嘛,四人默契得誰也不說話,只慢慢隱去嘴角的笑。
耳文寧向前走了一步,看向姿勢十分詭異的屍體看不清男女的屍體被捆住四肢,本該俯趴在地上的屍體,卻因脖子與腳踝處的相連繩索,只得昂頭看天。
蓬頭蓋臉的屍體身上傷痕累累,黑色的血液便是由無數個傷口處所流出來,總之,這人是慘死在此。
耳文寧看了眼依北國的四人,她看向身側的錢蓮蓮,與身後默不作聲的護衛緩緩開口:“為了不影響比試進行,所以只派了我們幾人,殷大人是裁判,不知戰小將軍是?”
戰肆澤正要和閔至痕勾勾手玩,聞言她轉頭看向此人:“小爺是護衛,你有意見嗎?”
耳文寧淡然一笑:“不敢。”
錢蓮蓮一身軟甲上前:“小將軍說話還是莫要如此陰陽怪氣,我們耳大人不欠你什麼。”
戰肆澤一愣:“你哪隻耳朵聽到爺陰陽怪氣了?”
錢蓮蓮冷哼了一聲:“你如何你自己知曉,何必說出來找難堪呢?”
戰肆澤摸摸下巴,她笑了:“呦,有點話頭,嘖。”
閔至痕拍拍戰肆澤看向那人:“說話有憑有據,我們一直忍讓是顧大全,還望錢小姐明曉這個事實。”
錢蓮蓮正要奮起,就被耳文寧攔下。
耳文寧伸出手朝向屍體:“不妨先來看看正事。”
殷銳看了眼耳文寧,她話一轉,朝身後還哆哆嗦嗦的人看去:“你是如何發現的,又是何時發現的?”
那名身著小太監服飾的人,扶正帽子,一臉惶恐不安得看著眼前幾人,聞言,他忙跪地,結結巴巴得道來。
“回諸位大人,奴才......奴才隨幾位前輩佈置兇殺場地,只因奴才鼻子自幼靈敏,嗅到一股......一股惡臭,大人們不信,奴,奴才為了,奴才有罪。”
戰肆澤聽到耳朵起繭:“皇上都沒怎麼說你,你先說說,來的時候可有什麼人,或者,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這,這奴才一來就是這副樣子,嚇得慌......就忙去稟報皇上了。”
得不到有效資訊,幾人面面相覷,他們在次轉頭齊看向耳文寧。
正準備用襻膊顧住長袖的耳文寧一怔,她看向齊刷刷的目光:“幾位望著我,可有什麼貴幹?”
四人齊齊搖頭。
耳文寧也不想理會,她挽好衣袖接過依北的膠狀手套,她愣了幾秒,而後,看向戰肆澤四人笑:“原來如此啊。”
殷銳凝眸,她也知曉了耳文寧也是穿過來的了,但她完全不擔心,畢竟她是一出生便在這了,她只好奇,耳文寧是怎麼個情況,很好奇。
隨著翻看一圈,眾人也已經回了宮御園稟報完,此刻,他們正隨著眾人坐在坐席上閒談。
“不知可有什麼線索?”
“沒有。”
“那可有什麼眉頭?”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