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雨滴果然不孚眾望得下了起來。
三人一身斗笠和著蓑衣,他們加快腳程,終於趕在大雨滂沱來臨前,來到一間已然坐滿人的客棧。
戰肆澤卸下蓑衣,抖抖披風:“也算上天眷顧,總算趕在大雨前落腳。”
夏半紗原地蹦了幾下聞言一怔:“我記得你原先不信天的啊。”
這時,遲復修也抬眸看了眼真在感慨的戰肆澤。
戰肆澤摘下斗笠,放在唯一一張空桌上:“人的想法可是會變的。”
突然。
客棧外踏馬趕來許多人。
“掌櫃的,還有房間沒?”
隨著馬蹄聲漸落,一聲足以吼天的聲音傳來。
清瘦的客棧掌櫃一抖,他忙起身就看見一把刀放在了他面前:“這這位好漢,小店廟小,如今已經被人坐滿了,這這也是不巧。”
那身高過八尺的壯漢一瞪:“少廢話,趕緊騰空,我家小姐趕著休憩!”
那掌櫃的抖著腿,但還在堅持自己的想法:“可是這哪有驅趕他人的意思,不妥不妥啊。”
那壯漢嘴角上揚露出獰笑:“那就把你殺了,我來當掌櫃就沒有不妥了!”
這時。
一位靠牆坐的人忍無可忍:“這位兄臺言語舉止不覺十分不雅嗎?”
那人握著刀扭頭,就看見已經來到脖子處的冷劍:“你!”
這人身高僅到壯漢肩膀,可週身氣勢卻不減:“出門在外,染上罪血折了腰的可不在少數。”
就在這人話音一落,一道悅耳的聲音幽幽傳來。
“姑娘所言極是,是我管教不嚴,還望這位姑娘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秦一磕頭請姑娘恕罪。”
看熱鬧的眾人一陣倒吸氣聲。
隨著一陣鈴鐺搖響,來人露出生的纖巧削細的身姿,面凝鵝脂眉如墨畫的姣好容顏,來人一身水藍色波群神若秋水,有著說不出的柔媚與細膩。
那壯漢一聽,直接單膝下跪:“秦一叩請姑娘原諒。”
握劍人一身男兒裝扮,實則為姑娘的她收劍負後:“你該為掌櫃的賠禮。”
來人那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聽這位姑娘的。”
秦一一個側身,抱拳朝嚇傻的掌櫃道:“還望掌櫃的恕罪!”
那掌櫃忙擺手:“不,不用。”
聽到這,戰肆澤幾人興趣大增,實難相信有如此教養的小姐,會養出跋扈的手下,也不知心善還是故作姿態。
三人各個神色不同,但都沒有開口。
戰肆澤他們本想安靜得稍作休息,等雨小些或雨停了,奈何,不找麻煩,麻煩自來找。
那美人將話語對向戰肆澤他們:“幾位只三人,不知可否讓個座?”
遲復修喝著茶握住夏半紗的手,示意夏半紗莫說話,由戰肆澤開口。
察覺到的戰肆澤狠狠得翻了個白眼。
那美人也看到了遲復修的動作,她眼中露出鄙夷:“原是一對啊。”
遲復修目光微寒。
戰肆澤好心開口:“小姑娘還是少說兩句為好,若說座上人少的這裡大有人在,你不過看我們三人狼狽多些,興許你一開口我們三個爺們就會讓~”
夏半紗總覺得話很違和,但說不出那裡不對:“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