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格外悶熱,它調皮得把夏日攪得翻天覆地,花開了遍地。
當戰肆澤一身黑色勁裝趕來時,就見著了在打情罵俏的倆人。
夏半紗扯著自個身上的墨綠色勁裝:“殿下你說清楚,我為什麼不能穿那件,這件一點也不霸氣。”
同穿一身墨綠的遲復修,他目光柔和得回:“很霸氣,玄色只是怕你熱。”
騎著馬已經來了許久的戰肆澤,忍不住嗤笑:“簡直天大的笑話。”
夏半紗忙朝戰肆澤招手:“我今日的這打扮如何?”
戰肆澤假裝正色的豎起大拇指:“一絕。”
夏半紗滿意得點頭,他攏了攏背上的包袱:“那就行!”
遲復修目光淡淡瞥向戰肆澤,其中彷彿蘊含著‘你怎麼那麼多話’,而後,他不著痕跡得騎上一匹踏著蹄的汗血寶馬。
戰肆澤沉默:“......”
夏半紗摩挲著手掌,也要爬上了馬:“那殿下咱們仨現在出發?”
遲復修笑著沉吟片刻了才道:“在外莫要再有尊稱,還有,此後你不可離我半步之遠。”
聞言,夏半紗總覺得一股莫名的情愫籠罩了他:“不不...不是,為什麼?”
遲復修眉眼中全是柔情:“自然是為了你。”
夏半紗臉色煞紅,他羞止於口:“殿下不,你我...我可以護好自己的。”
遲復修還要說什麼。
戰肆澤以兩指抵額:“你倆行了吧,能否顧及一點此刻身為孤家的我嘛......”
遲復修嘴角含笑扭頭握緊韁繩。
聞言,夏半紗他臉紅脖子粗得當起了鵪鶉,他也搖起韁繩。
告別青灰色石板,踏上林間土路,伴著遠處跳躍的萬家燈火,三人席捲著夜風朝西直行,皇城漸行漸遠,當再看不見其倩影后。
趁著夜色行了不知幾個時辰後,一旁的河水夾雜著暖風,呼呼得朝停下腳的三人吹來。
夜月連綴著星子,閃的人眼直亮~
戰肆澤側倚著踏墨,下巴抵在馬背打著哈欠:“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不遠處就是戰肆澤問號的緣由。
遲復修食指輕輕勾住要跑的夏半紗,動作極其自然:“說了莫過半步。”
夏半紗看著禁慾又深沉的遲復修,微微上翹的眉眼簡直令人沉淪:“你,你鬆開!我要出恭!”
遲復修忽的挑唇半分:“我可以屈尊陪你一同。”
戰肆澤蹙著眉似憂似嘆:“哎,世道人心啊,啊~”
夏半紗轉臉望向遲復修,忙不迭送上一嘴話:“你你你!還是這般不著調!”
遲復修明眸直入夏半紗眼底,他樂的與夏半紗周旋這無趣又有趣的事:“我還何時不著調了?你細細說來,否則問你個汙衊之罪。”
夏半紗嘴巴一撇,他靜默半晌突然大聲:“你這是耍流氓啊!”
見狀,戰肆澤在林中的影影綽綽下,終究迎來一聲嘆:“嘆啊,悔不該收了所謂的承諾,哎~不過啊,紗兒你難得明曉機智了一次。”
夏半紗正要奮起:“你們!我...”
突然。
四周安靜極了,靜得有些可怕。
戰肆澤直起懶惰得身子:“才追來?著實太慢了些。”
遲復修眼波銳起,他將夏半紗護至身後:“還不現身,是等著本王親自取你等狗命嗎?”